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委屈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我确实生气，你送我的月季被人摔了，我不应该生气吗？就算是你今天重新送我一束新的，那也不是昨天的那束。”
她语气越来越快，似乎是想要宣泄心中的不满，月季可以重新送，可昨天的心意和心情还能重新来过吗？
霍宴有些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
“算了，霍先生，这是我的问题。”程若予说完便后悔了，她对霍宴来说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小玩意，怎么可能奢求他和自己共情。
奢求他的共情，就像是奢求资本家对社畜共情一般。
这时，程若予突然听到电梯声。
她脸色微变，神色慌张的将霍宴推了出去，“霍先生，有什么事，我们去你办公室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看着门外的霍宴，砰地一声关上门，不留丝毫情面。
霍宴还是第一次被人关在门外。
“霍总，您是来找程秘书的吗，她可能下去吃饭了。”刚吃饭回来的同事，一下电梯就看到霍宴，他刷的一下站直身子，像是领导考察一般，把心提到嗓子眼里。
“我知道了。”霍宴转身回了办公室。
他周身凝聚着低气压，让同事打了一个寒颤。
今天霍总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啊，也不知道谁会倒霉，下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因为一整个下午，程秘书都忙前忙后，跑上跑下的。
她甚至没有休息的时间。
程若予知道，霍宴是故意的，偏偏她不能说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
“程若予，这么久了，你连一杯咖啡都泡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程若予低着头，任由着霍宴批评。
她开口解释，只会让霍宴批评的更久。
“把这个东西，送到13楼人事部。”霍宴甩给程若予一份文件，文件重重砸进她的怀里，她低声说了一句是，转身离开。
霍宴看着程若予倔强的背影，抬头揉了揉眉心。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犟，不过是服个软的事情，被他折腾这么久，也不愿意说一句好话，她也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是最软的时候。
最近他给她的好脸色太多了，才会让程若予看不清身份。
晚上下班时，程若予手机叮地一声，
她打开后，看到短信内容，脸色一白。
［把你的东西从霍公馆搬出去。］
底下跟着的便是五十万的转账，仿佛是补偿费一样。
霍宴这是单方面的和她接触关系吗？
程若予咬着唇，纤细的指尖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又删删减减，最终只发过去一句话。
［霍公馆里，我的东西您不喜欢就随意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