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银光,南灯假装这个就是自己的法器,握在手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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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平然每日都向南灯发来谢运的情况,包括一些有关他的琐事。
但雾鬼没有踪迹,谢运一直不肯开口,也不承认任何罪行,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按照南灯当初第一次遇见雾鬼的经历,内庭倒是找到了两个有煞气残留的地洞,可惜似乎已被弃用了。
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南灯渐渐懒得再看消息,把自己的通讯器扔给了连译。
中午,翁平然发来一条传讯,说先前的几个区域都确认了瘟疫不再出现,可以更加放心了。
他顺便询问南灯吃过午饭了没有,新旅馆的餐厅口味习不习惯。
过了半小时,回复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已阅”。
翁平然差点以为看错了,他往上翻了翻记录,虽然南灯每次的回复也不多,但不会如此冷漠。
他经常会在末尾加一些小表情,对翁平然说谢谢,有时还会顺便问他有没有吃饭。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两个字不是南灯发的。
翁平然猜到了传讯的对面是谁,重重哼了一声,收起通讯器。
他照例去了一趟地牢,看看今天的谢运是否有坦白的意思。
穿过冰冷潮湿的走廊,翁平然来到尽头的最后一间牢房。
房门由细密坚固的钢丝组成,墙体外严严实实张贴着符咒,还有好几层阵法。
透过钢丝门,谢运独自坐在角落,背靠墙壁闭着眼。
以他现在的状态与实力,其实根本不需要这种程度的关押,只不过他情况特殊,最好谨慎一些。
听见脚步声,谢运睁开双眼。
他身边摆放着一份饭菜,基本没怎么动过。
翁平然打量了几眼:“不合胃口?”
谢运答非所问:“你不必在我身上白费时间了,除非亲眼见到山神,我不可能说半个字。”
“山神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翁平然神色微冷:“你罪大恶极,现在还能活着已是恩赐了,趁早坦白一切,或许山神会愿意见你一面。”
谢运低低地笑出声,显露出几分莫名的无奈。
“恩赐?”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这些人,太把山神当回事……”
翁平然双眼一瞪:“放肆!”
谢运对他的愤怒丝毫不惧,喃喃自语般:“还有什么混沌神,一只丑陋的怪物而已,地府就更不必提……”
翁平然不想再听这些对山神不敬的话,转身离去。
谢运什么都不肯说,但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内庭查到了瘟疫最初的起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