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译一直守在他身边,中途南灯醒过一会儿,只觉得困也不想吃东西。
翁平然很着急,雨水一定耗费了南灯的神力,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本来就还未彻底恢复。
兔子头倒是并不担心,该吃吃该玩玩,困了就躺在南灯身边一起睡觉。
等到南灯终于睡醒,他的头发莫名短了一截,像被精心修剪过,发尾十分自然。
他五官也有些微弱的变化,看着比从前年长一两岁。
仿佛在一夜之间,南灯“长大”了。
见到南灯的变化,连译呼吸微顿,脚步停住。
南灯掀开被子坐起来,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懵懂与迟钝。
他揉了揉眼睛,朝连译伸手,还和平时一样依赖他。
连译上前,将他从被子里抱出来。
“饿不饿?”连译抱得有些紧,低头查看南灯的状况,“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灯打了个哈欠,靠在熟悉的颈侧:“没有不舒服……有点饿。”
他还不怎么想动,在连译怀里磨磨蹭蹭好久才起床。
连译拿来外套给他穿上,依次系好扣子。
南灯一转头,看见床边柜子上放着一把收起的竹伞。
竹伞是淡青色的,伞面发白,通体散发玉石般的光泽,不知是什么材质。
南灯拿起伞,轻轻抚摸冰凉的伞面。
这把竹伞,是他那晚在露台的时候,四周飞来的光点凝聚而成的。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直觉这就是他的东西。
后来他撑开伞,雨便开始下。
连译来到他身侧:“是法器?”
南灯很开心,点点头:“嗯!”
大概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或者触发了什么条件,这把竹伞才在他面前出现。
这是与他自身非常契合,并且独属于他的东西。
南灯对伞爱不释手,想给它取个名字,又想着自己有了法器,是不是也能写一份关于山神的记载。
还有竹伞虽然不大,但要随时带在身边的话,好像不是特别方便……
南灯心念微动,竹伞立即在他手中缩小了好几倍,只剩巴掌大小。
他一愣,随即更加开心,越发喜欢这把伞。
这时,兔子头来到南灯脚下,盯着变小的竹伞两眼放光。
它往上蹦了几下,兴奋抖着耳朵,想让南灯把小伞给它玩。
南灯看出了兔子头的意思,有点不舍得,犹犹豫豫地蹲下来:“小心一点,别弄坏了……”
他把小伞撑开,刚好能卡在兔子头的耳朵中间。
兔子头把耳朵绕起来缠住伞柄,一蹦三米远,去衣柜那边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