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译的脸色不太好,体温也比之前低,尤其在遮住所有阳光的环境中,整个人更加阴郁晦暗。
“是没休息好吗?”南灯担忧道:“还是伤口在疼?”
连译不说话,他低头自顾自地摸索,想挽起袖子看一看伤口有没有渗血。
“没有。”
连译制止住他:“伤已经好了。”
左手的伤口愈合得很好,这两日都不用再上药。
说来也奇怪,他的伤是卓清的法器所致,上面沾了特质的符水,没有卓清亲自给的药物极难愈合。
前段时间伤口一直渗血,连译基本懒得管,原以为至少要等两三个月,没想到最近几天竟然就好了。
“真的?”南灯抱着他的手臂,“那你是不是饿了呀?”
“不饿。”
连译说完沉默下来,抬手似乎想触碰南灯的黑发,中途又停住,转而解开一颗衣扣。
他将颈侧完全暴露出来,说道:“咬一口。”
南灯赶紧摇头:“我不饿……”
连译反问:“你是鬼,怎么不喜欢吃生魂?”
“我喜欢的,”南灯犹豫着说:“可是昨天才咬过你,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不然为什么活人都怕鬼?
被鬼咬过,还得去找天师索要符水,喝下去恢复损耗的精气。
“不会,”连译继续哄道:“我说过,你伤不了我。”
南灯每次吃掉的那点生魂太少,他几乎感觉不到。
南灯却还是不肯,一边往连译的颈侧看,眼里透出一丝渴望,磨磨蹭蹭:“那……等晚上再说吧。”
连译妥协:“好。”
南灯松了口气,心想哪有人非要让鬼咬自己的。
还好他是只有原则的鬼,绝对不多咬。
此时卧室里响起轻微的动静,应该是兔子头醒了,南灯想过去看看。
“别动,”连译低声道:“留在这里。”
有南灯陪在身边,他心脏隐约的疼痛似乎不再出现,冰凉如水雾般的魂体贴近,比浸在热水中还要舒适。
南灯乖乖不动,搂着连译的腰靠在他肩侧。
兔子头果然是醒了,它跳到客厅,看见南灯又和连译在一起有点不爽。
它来到沙发,硬挤进南灯怀里继续睡觉。
—
夜晚,追捕怨魂的行动照常进行。
近来鬼王不再出现,因为前几日的清扫抓了大量怨魂,区域内的状况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