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孝耳朵竖了起来,笑笑说:“小蝶?纪先生也认识小蝶?”
纪白虎说话得拿捏着分寸,自不敢轻易告知裴仲孝,裴仲孝瞥他几眼,从荷包里拿出一千两银子,递给纪白虎道:“纪先生,前几日我大哥病发,满府上下慌乱无措,我亦寝食难安,大哥的病情还有劳纪先生多上心。”
纪白虎舔了舔嘴唇,摸过银票,义正言辞道:“这银子我用来开坛施法,为家主虔诚祈祷,求上苍怜悯开恩。”
裴仲孝不着急一时半刻,笑吟吟道:“纪先生若有需要,请不吝开口,我凡能帮得上忙的,必定倾囊相助。”
纪白虎眯起眼笑,举起酒杯与他共饮。
陆景折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在盛夏出门郊游,他热得满头是汗,紧紧拽着裴仲笙的手不放,这只手焐热了,再换另一只,又把手伸到他衣袖里摸他冰凉的胳膊。
郊外的庄子提前布置过,比上次过来精致了许多,陆景折进房便去冲凉,说什么也不肯再出门,窝在罗汉床上装傻充愣要睡觉。
裴仲笙去后山看林木,顺手采了把不知名的野花,回来后插进橄榄瓶中,转头又去沐浴。
陆景折侧着身体,看向那被烈日晒得蔫蔫的野花,心想着,若是下场雨便好了。
裴仲笙沐浴后回来,身上带着一丝热气,陆景折已经习惯了他浑身冰寒,突然之间的温热令他蓦地有些惊诧。
裴仲笙贴在他身后,亲吻着他的侧脸,声线喑哑道:“夏天到了。”
陆景折身体不由得僵了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他转过身去,将裴仲笙按倒在罗汉床上,局促道:“你躺着吧,我来。”
裴仲笙微微蹙起眉,哑然失笑道:“你在想什么?”
陆景折亲了亲他的嘴唇,靠在他寒冰似的胸膛上,舒服地吁了口气:“真凉快。”随即他支起身子,褪去二人的衣裳,目光豁然看向裴仲笙精壮的身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裴仲笙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陆景折连忙要去推他,两人搂抱在一起,既像是亲热,又像是打架,折腾了半晌,裴仲笙眼神幽怨道:“你不愿意?”
陆景折连忙又去亲他,哄道:“我当然愿意,你快躺下。”
裴仲笙无可奈何,顺着他的意思躺了下去。
陆景折复又去亲他,突然“咦”了一声,倏地坐起身,惊慌失措道:“你怎么?”
裴仲笙亦是一头雾水。
陆景折怔忪道:“你身体里寒气这么重,你怎么、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