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程不论皮下什么样，至少披上青春男大的外衣，也差不到哪去。
可他们虽然和谐却没什么看点，人几乎都挤在许青柠和牧承瑾的小分屏里。
人的本质是瓜田里的猹，此言不虚。
“我们谈一谈吧，就当是我的不吐不快，今天过后便不再提。”
牧承瑾直视着许青柠的眼睛，态度与他平时的温润大相径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带了几分偏执。
“行。”许青柠将收音设备取了下来，并伸手示意牧承瑾也拿下来。
她可以不存芥蒂地去谈，不等于能让诸多外人去看她的笑话。
许青柠答应聊一聊当然也不是为了让牧承瑾没有遗憾，她还没那么圣母。
她只是不希望有些事情没有收尾，会给她和姜总的未来，留下不必要的隐患。
两个收音设备被扔在了树下，直播间里一点也收不到他们的声音。
【哎，怎么没声了，宝，大家都不是外人】
【有没有懂口语的老师，快顶上，急急急】
“你说吧，我听着。”
许青柠靠在树上，目光盯着鞋尖上的花纹，她记得姜淮序好像说过下次要送她香槟玫瑰。
“你还记得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宴是什么样子的吗？”
牧承瑾眉眼低垂，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且那段回忆应该不是很愉快，不然不至于是这样的反应。
自卑
“宾朋满座的社交名利场，没什么特别的。”
她记忆里特殊的只有宴会后与父母姐姐一起吃的长寿面，其他的早就湮灭在近十年的时光里，记不真切了。
“但有一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往你抽屉里塞过宴会邀请函，你当时没有扔掉，而是把它装进了包里。可是那天一直到宾客散场，我都没等到你。”
当时的心情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可牧承瑾说去过她的生日宴，她不可能不知道。以她当年的上头程度，错过谁也不可能错过他。
“我去过，却不是以宾客的身份。”
再云淡风轻的语气也掩盖不了背后的遗憾。
“什么意思？”
“那一年你的生日宴临时招聘侍应生，我在角落里偷偷看过你，很美好。”
美好到他不配触碰。
“侍应生？”
这件事许青柠隐约是有些印象的，她父亲出手一向大方，人也好，宴会上的侍应生基本都是附近学校里年满十八周岁的贫苦学生。
一天两千，活不多，是个让人趋之若鹜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