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脚边唯一带给他安全感的不拉都，傻狗吐着舌头，趴在地上。
转过头，吞咽了下口水，“我的意思是欣赏。”声音略微的颤抖，眼神望向不远的铁锹，飘忽不定。
悄悄点亮手机屏幕，一格的信号显示让他手一抖，“啪”，速写板滑落在地上，溅上泥水。
周聿白咽了下口水，暗想，这次回去，一定要换国产手机。
秦瀚仍然怀疑，一次两次的试探已经将耐心耗尽，一如既往的语气在此情此景显得阴冷无比，“说实话。”
“……”想起了那沙包大的拳头，周聿白崩溃的在心里疯狂吐槽，你难道要我在这荒郊野岭、在这山沟沟里承认我无时无刻不在肖想你的屁股吗？我难道不怕死的吗？
“说话。”
“我想和你睡觉~？”迟疑发虚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确定，可是这是真的啊，只比我想睡你的委婉一点，有毛病吗？
秦瀚审视的视线一顿，试图找出对方说谎的证据，但是除了恐惧，男孩的脸上只剩下笃定。
“……”
“……”
无语凝噎，僵硬的气氛被打破。
秦瀚不理解，可能是思想热潮，不愿意走寻常路？“你要点别的不行吗？”
两个男人在一起，被爱的那一方要经历很多痛苦，甚至是不可逆的终身疾病。
周聿白人都快吓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昂？”别的？是什么？
直到木棍声响起，周聿白猛然回神，老奶奶随手将一条毛毯披在他的身上，道“该做饭了，冷就进屋吧。”
嘶哑的声音带来的温暖是前所未有的，这哪是老奶奶！这分明是老baby！
周聿白捡起速写板，撕掉被溅脏的那一页，扔进煤桶，思索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就一晚，不行吗？”
秦瀚面无表情，但是那盒看不出牌子的香烟，已经被捏的变了形，仿佛淬了千年寒冰的声音，多出几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说呢？”
周聿白看着烟草崩出的残渣，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稀碎！求生的欲望让他把‘我觉得也行’几个字吞入腹中，裹紧毛毯，试图提高安全感，怂怂的出声“我去帮奶奶做饭。”
望着男孩匆忙逃走的背影，秦瀚疑惑，这就是代沟吗？当代的大学生到底在想什么？
烤在温暖的土灶旁边，周聿白这才感觉活了过来，摘着绿油油的韭菜，看着年迈的老人忙碌，新鲜的蔬菜散发的不是清香，是阳间的气息。
“傻小子！不能这么摘菜，好菜叶都给你摘没了。”
“知道了~”
“奶奶我叫周聿白，您叫我小周吧。”
“那你叫我王奶奶。”王奶奶许久没见到这么活泼的小辈了，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待乡里，。
“王奶奶，我想吃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