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可以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快啊，快问！”
“快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家激动到停滞呼吸，紧张地看着雨下的一幕。
这可是从天满宫归蝶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一定有真实的可信度。
天内理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发问：“如果他是被偏爱着的那一个，那是不是可以直接要求归蝶不要死？”
夏油杰倏地将目光投向她。
天内理子被看得紧张，倔强地继续说：“你看，她连禅院甚尔的自私都答应了。就证明她还是有在听别人的话的吧？”
那是否可以大胆地把天满宫归蝶从神坛上扯下来呢。
听见天内理子的话，伏黑甚尔侧目望了她一眼。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伏黑甚尔哼笑一声，双手抱臂，睨一眼夏油杰。
“不过，恐怕就连我们这边这个小子，都不敢直接开口吧？”
夏油杰没答话。
可出乎意料的，另一个‘夏油杰’却像是天内理子说的那样，有在大胆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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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活下来的方法，真的没有吗？”
“天满宫的话，会一直……”
“那你呢！”
少年陡然抬高声音，却只是一瞬间，就低了下去，他压着尾音，抓紧少女的手，“那你自己最后会变成什么？”
“你不是天满宫。我知道，你不姓天满宫。”
“天满宫是你塑造出永世存在的神，可你不是……归蝶，你不是，你只是人类，你不是神。”
夏油杰用干涩的声音连番说道：“你会因为愤怒的事生气，会因为开心的事笑，你喜欢甜口的咖啡，你喜欢色彩鲜艳的衣服；你有喜怒哀乐，是尘世里的人。”
“你不是神佛，归蝶。你没有责任为弱者、为世人去做什么。”
——“看一看身边的人吧。”
——“他们、我想和你一起，度过下一个夏天。”
沉寂许久，少女叹息般的开口。
“可是，杰。”
“「归蝶」在这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能被世人说出口、记住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天满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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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无效。
换来是更大更绝望的真实。
夜蛾正道恍然：“没想到这些话也会从杰嘴里说出来……”
五条悟也怔了怔。
过去的事历历在目，他从没忘了百鬼夜行结束后的那个小巷里，夏油杰对他说的那句话。
到底有些讽刺了。
夏油杰没去听这些话，他无端的手脚冰凉，视线一直放在荧幕上。画面的雨幕冷光衬得他脸色惨白，一时之间，竟也像是淋了雨，在沉默中默默渗着仓惶。
他开始重新地思考起那番大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