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凉也一直不明白，明明这是三司的事，怎么会安排给他父亲。
李书意也想起第一次去密室的情景。
天渐明，众人心思各异，也都整晚没睡，上课时齐刷刷地趴着补觉，只有李书意，强撑着听完了课，到了中午也忍不住趴着睡着了。
谁也没提昨晚的事，玄毅还在想魏凉说的话，那边褚飞语的侍女韵芝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小小姐，出大事了。”
褚飞语眯着眼问：“什么大事，跑的满头大汗的。”
她向李书意和玄毅行了礼，“那三位公子的尸体找到了，就在旧书阁的房顶上，血都流干了。”
“啊！”褚飞语真是被吓到了，那昨晚，那昨晚，他们岂不是和尸体呆了一晚上。
玄毅安抚道：“别多想。”
李书意倒是还算冷静：“应该是早上放上去的。”
玄毅点点头，“如果是之前，那不可能没有血迹，估计失踪的那天已经死了。”
玉辉堂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人自危，这事也被传的越来越邪乎，什么被开膛破肚了，什么血流成河了，压都压不住，本来玉辉堂有二十多个学子，现在也只剩十几个。
案子也迟迟破不了，李书意回去和钟叔说起这事，钟叔只是笑，一旁的玄卫却盯着李书意看，李书意认出了他的眼神，正是她在宫里救的那个人。
据玄毅所说，验尸那日他父亲也去了，三具尸体死相却很平和，甚至可以说很开心，脸上还带着微笑，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褚飞语听他讲，都觉得不可思议。
“很开心？死之前笑得很开心，这怎么可能。”褚飞语吃着午膳，满脸不相信。
本来玄毅不想在这时候说的，褚飞语非要听，李书意也一口吃不下。
“确实，哪有人会死的很开心，或许并不是被人杀的，是他们心甘情愿赴死。”
褚飞语把剩余的包子塞嘴里，“书意，你这就更离谱了，人都怕死，这是人性。”
玄毅笑着问她：“你还吃的下去？”
“能，吃饭才是人生大事。”褚飞语又夹了一个汤包咬了一口。
皇城司
皇宫御书房内，崇盛帝放下手中的折子，看不出脸上的喜怒，也不说话，端起茶杯闻香，随后又搁在桌子上。
站在一旁的钟羊知道崇盛帝是在等他主动开口。
“陛下，此事与皇城司无关。”
崇盛帝笑道：“钟爱卿多虑，你掌管皇城司这么多年，朕何曾怀疑过你，只是最近总感觉身体不适，心力交瘁，让你来给朕瞧瞧。”
钟羊应声上前搭脉，良久沉默，崇盛帝看钟羊表情凝重，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