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默眨眨眼：“我知道，大名鼎鼎的枪王，全荣耀谁不认识。”
周泽楷微微有些窘，艰难地挤出一丝笑。
他当然知道乔默认识自己，不仅认识，还怨言颇多。
对面的人没有接茬，只有两个人的包厢沉默下来，乔默硬着头皮说：“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周泽楷纠结了会儿，实在没忍住：“你声音……”
之所以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生的身份，不是因为包厢号，而是她的声音。不同于两天前在咖啡厅那个低沉的声线，现在她的声音清亮动人，是自己最熟悉的样子。
乔默干咳一声，支支吾吾地说：“我大学的时候学过伪声，那天……突然知道了你的身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没敢用原声和你说话，不好意思啊。”
周泽楷哭笑不得，他现在才知道，女朋友原来这么多才多艺。
“那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默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周周，我很抱歉，前天放了你鸽子。”
“没关系，”周泽楷冲她笑，羞涩又腼腆，“你不是去了吗？那就不算放我鸽子。”
乔默感觉良心有点痛，自己还未努力道歉，就已经被无条件原谅。
这人要不要这么好欺负？
“还有，”乔默轻咳一声，“之前说你做作、凹人设之类的，都是胡说八道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提到这个，周泽楷比乔默还要尴尬，只想打住这个话题，轻轻“嗯”了声，同样不安地问：“乔，你不怪我和你隐瞒身份？”
乔默喉咙一哽，她敢说怪吗？除了刚认识那会儿交情不深，从头到尾周泽楷就没瞒过他的身份，是自己不相信。
不相信就算了，为了和他唱反调，还吹自己是唐柔。
讲道理，唐柔要是像她那么菜，兴欣早完了。
靠，感觉更羞耻了！
乔默心虚地说了句“不怪”，连忙低下头研究菜单，不敢再去看周泽楷。
周泽楷暗自松了口气，放松地靠着椅背，视线忍不住往乔默那边瞥。
之前的两次见面，因为不熟，也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这样的羁绊，没有仔细看过她。
现在才发现，她真的很漂亮，是那种明媚张扬的美，如同她的性格一般，泽柠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周泽楷一时间看呆了。
想到她之前的自黑言论，周泽楷忍不住轻轻笑了声。
乔默此时正处于敏感期，第一反应就是他在笑话自己，脸上热度蹭蹭上涨，恼羞成怒地瞪了对面人一眼：“笑什么笑，赶紧点菜！”
说罢便将菜单推给他。
“哦。”周泽楷一看菜单，顿时感觉到了选择困难。
乔默看着他苦恼的样子，总算扳回一城，手指轻敲桌子：“推荐清汤官燕，这家酒店的清汤官燕真的绝，我每次来都点。”
周泽楷瞥了眼价格，688一份，怪不得好吃呢，用钱砸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