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后,再次来到客栈。
还是如往常那样,吃着东西喝着酒,眼睛时不时看向云香手背。
进度条在涨,他也乐得高兴,连手上的酒都变得好喝了。
云香还是站在柜台的位置,照常充当账房。
丰腴的女人韵味十足,这客栈也不止徐白一个人看,云香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忙活手上的事。
本以为今天还是一切照旧,没想到徐白才刚放下酒杯,外面就传来一道脚步声。
客栈里人来人往的,有脚步声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但这道脚步声不一样。
除了脚步声外,还有铃铛摇晃的声音。
徐白将目光投向门口。
还没见着人呢,当先见到的反而是一杆长幡。
长幡破旧,有好几个补丁,十分寒酸。
在长幡的正面,绣着四个大字。
——铁口直断。
即使是绣上去的,字迹依然苍劲有力,光是这一手字,也足以让人侧目。
长幡渐渐近了,手执长幡、身穿破旧月白道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月白道袍不仅破旧,上面还有补丁,尤其是袖子处,更是补了一圈。
从头到尾,透着一股子窘迫。
男人看着三十来岁,长相还算俊朗,唯独目光不怎么样。
从进门起,那双眼睛就不停乱看,没有一刻闲下来的。
本来乱看也是正常,不管谁到了陌生环境,都会下意识的打量。
可这男人不同,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有种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生了大病,跑去找大夫,结果大夫边叹气边摇头。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徐白估计要不是在客栈,这算命的会被人给打一顿。
在他想着这些事时,算命的并没有找位置坐下,而是直接去了柜台。
他似乎和云香认识,两人小声交流着。
客栈太吵,也没人听清说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算命的这才离开。
离开前,他又和进来时一样,到处看了一眼。
当他目光看到徐白的位置时,微微停顿。
徐白察觉到目光,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