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导叼了支烟，懒懒地盯着她看，没说话。
另一位男演员视线落在她身上，色眯眯的。
经纪人有眼力见地把程若予往演员跟前推，“小程，跟你搭戏的男演员，熟悉熟悉啊！”
男演员的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上游走，程若予恶心得想吐，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许导，我是来面试的。”
“让我验验货啊，许导。”男演员声音笑嘻嘻的，拉着她往自己腿上压。
救命！
陌生的酒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程若予向许导求救：“导演，这不合适吧？”
啪嗒！
门就在这时被打开。
程若予顺着声源看去，男人逆光站在包厢门口，宽肩窄腰，看不清脸。
许导笑了一声，打破了沉默，“霍总，来得不是时候。”
程若予心里一颤，看着男人走进包厢。
昏暗的光打在他冷峻的眉眼上，犹如神铸。
是霍宴。
她本能地想求救，张了张口，却保持沉默。
她跟霍宴断了，他没什么责任救她。
许导却把她往前推了一把：“面试裸替呢，这小丫头还不错吧？叫霍总。”
程若予被猛地往前推，径直跌进了霍宴怀里。
熟悉的松木香传来，程若予几乎落泪。
霍宴沉默着打量眼前的人。
女人神色屈辱，眼角挂着泪珠，裙子已经被撩开了一半，隐约露出里面的内衣。
粉色的。
他神色倏然冷了下来，“裸替？”
程若予被他短短两个字震得心头一颤。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霍宴懒散地扫过众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裸替在这面试？”
他阴翳的视线打量着刚才的男演员，声音听不出喜怒，“换个男演员，许导。”
许导低声答应了，投资人的话，他不敢不听。
刚才得意的男演员脸色瞬间煞白。
霍宴拽着程若予的手腕，大步出了包厢，将她逼进一间套房。
他居高临下，掐住她的下巴，“程若予，你就这么缺钱？为了钱，尊严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