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助理发信息，助理很快送上来了药箱。
霍宴从里面掏出冰袋，将它按在程若予脸上。
程若予被冰的颤了一下，眼里立刻漫上了雾。
她声音小小的：“凉……”
霍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凉就忍着，下次就知道还手了。”
哪怕他表情严肃，还带着点不耐烦，程若予就是觉得心口暖暖的。
她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
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此刻的温暖，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霍宴就放下冰袋，接了电话。
是沈清。
他将冰袋递给程若予，冲她扬了扬下巴，意思是让她自己上药，一边冲着电话说，“怎么了？”
他眉眼间的温柔，让程若予有点酸涩。
霍先生从来不这么对她。
大概是因为，温柔都给了沈小姐一人吧。
挂了电话，霍宴又恢复了冷清的模样，冲她道，“你自己上药，在这等我，我出去一趟。”
说着，他干脆地往外走。
“霍先生。”
程若予却叫了一声，起身猛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她声音挺淡，却在语气里藏着什么，就这么抬头看着霍宴，“霍先生，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她突然很贪恋霍宴此刻短暂的温柔。
做了噩梦让她神志恍惚，她想让他陪他，哪怕只有这一刻。
霍宴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女人一双桃花眼泛着水雾，凄楚可怜，像是在他心头敲了一下。
掌控不住自己情绪的感觉让他不悦。
半晌，霍宴皱眉推开她，“程若予，你越界了。”
听他这么说，程若予猛地把手收回来，冲他笑笑，“抱歉，霍先生。”
心里的涩意缠绕在骨头缝里，就连喉头都发涩。
程若予盯着霍宴毫不留恋离开的背影，重重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她越界了。
哪怕她只是祈求霍宴半刻的温暖，对于他们这段关系来说，也是妄想。
霍宴回来的时候，程若予已经睡熟了。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霍宴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大掌顺着她的腰肢游走，最后探到她的裙底。
“霍先生。”细碎的声音从她唇边蔓延开来，她挣扎着问，“现在几点了？”
霍宴用手捂住她的唇，“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