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是之眼尾上挑,眸光灼灼在她身上每一寸游走,所触之处当即燃起火。
江稚鱼自然感受的到他此刻的灼烈,不敢抬头瞧他,只含羞开口:“王爷若无事,还是早些回宫吧。”
简是之唇边笑意愈深,暗道她又在赶自己。
可他怎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简是之淡扫一眼案上那锦盒,故意沉下音色:“凤凰金簪……萧贺真是舍得。”
登时一股醋意弥漫出。
江稚鱼忆及年少之时,她着实与萧贺亲近,却也当真不知他对自己存着那份心思,眼下也不知为何竟真觉有些对不起简是之,便软软开口:“都过了这许久了,你怎的还过意不去,我只当萧将军是哥哥。”
“你对他没心思,他可是惦记你惦记得紧。”简是之打翻了醋缸,便就要故作愠色,等着她来哄劝。
江稚鱼也是委屈,如何知道该说些什么乖巧话来哄他,想来想去也只得道:“你我还有月余便要成婚了,何须在意旁人。”
简是之悄然勾唇,似是正等着她这句话。
“是啊,芝芝马上就是我的,齐王妃了。”简是之低哑着嗓音轻轻说着,同时将身子俯上前去,一手轻划过江稚鱼如玉润泽的脸颊。
突然的肌肤接触令江稚鱼不由一颤,不自觉就抬眸看向他。
四目相触之时,他眼底的朦胧星火再也抑制不住,暧昧眸光自上而下流转,触及她的含羞眼眸,粉红唇瓣,以及锁骨下似初雪般透澈的肌肤。
他渐渐贴近,一手轻捏住她的下颌微扬起,薄唇便覆了上来,不时有息宁熏香的气息伴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一同扑入他口鼻,唇齿相缠间,催生出无尽的□□爱恋。
他的吻愈渐加深,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直到水温凉透,江稚鱼滚烫的身子被冷水一浸,不由自主一抖,简是之这才离开了她的唇。
方才情念上心,竟忘了她尚泡在冷水里。
江稚鱼刚欲开口请他回避自己更衣,却见他一下扯过木架上的衣袍,握住她的手腕拉起,将那衣袍裹在了她的身上。
江稚鱼当即脑中一片空白。
“冷吗?”他低低问着,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沙哑。
江稚鱼一时呆愣,只摇摇头。
下一瞬便觉脚下一空,被他拦腰抱起,待她反应过来时,竟发觉他抱着自己径直走向床榻。
轻纱帐幔下,他将她搁在床榻上,纱幔翻飞,扑灭数盏烛火,只剩一盏摇摇欲坠,隐隐约约能瞧见一点光亮。
便是借着这一点幽微光亮,江稚鱼瞧见了简是之深沉眼底毫不遮掩的爱念……
他轻轻覆压上来,滚烫的呼吸扑在她耳侧,幸而她被无边黑暗裹挟,将她此刻的羞赧与脸红都掩去了。
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下重比一下,在她的耳边与颈窝处游走,最后他轻咬了一下她耳尖,惹得她心头顿时一颤。
他的唇便又压了上来,带着侵略与野蛮,顺着玉颈直下,好似要将一切吞噬。
“芝芝,我……要你……”
她只觉周身都如火灼一般,扰得她不剩半点清明,最后只朦胧听得他落下这么一句,接着便感觉到他的大手伸向自己腰间,轻轻一扯,那本就欲盖弥彰的衣袍就顺势褪至了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