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就好。”
褚阿姨犹豫片刻,放弃了继续打听的打算。
她拢了拢衣服,跨上一旁的电动车。只听钥匙拧动,她的身影如风一般消失在夜里。
这个季节的天气就是这样,阳光高照时还有些夏未走远的灼热,夜愈深,秋声愈重。
田知意看了眼闻漫:“走吧。”
闻漫点头,没有出声。
越往楼上走,声控灯越发昏暗,像是团迷迷朦朦笼罩过来的雾,仿佛走进了密林的深处。
他俩一路无话。彼此的呼吸就像是林子里寂寂呜咽的风。
终于,田知意踏上了屋门前的最后一级台阶,回头看了眼打算开门的闻漫:“你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她的声音落在静夜里仿佛滴在石板上的水声,发出轻轻震颤后又很快消弭。
闻漫怔了怔,没有回答。
田知意略略站定,沉默地等待他出声。
就在声控灯熄灭的时候,田知意听到面前传来“咔哒”的开门声,头顶灯光再次亮起。
她听到闻漫说:“进来吧。”
屋里还是出门前的模样,田知意像白天来时那样坐下,不等闻漫开口就先问:“从我这里听说阿莓的事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闻漫迟疑着开口。
“冯钰给我发消息了,没头没尾的,但我想你应该看得懂。”
田知意打开微信。
她在车里睡着的时候,冯钰给她发了四个字:“我得救了。”
田知意不知道她的得救是什么意思,但恐怕与阿莓脱不开干系。
闻漫叹了口气:“我把你讲给我听的事告诉了我的姐夫,他是个警察。”
联想到楼长说的事,田知意隐约猜到一个原因:“因为今晚阿莓的人会来找我?”
“不止这样。我去烧点水,慢慢说。”
闻漫将养生壶搬到面前的桌上,接上电源。水声咕噜咕噜地响,是他们交流的背景音。
“你说的阿莓,不是今年才入学的。她去年入学不久就和社会上的人谈了恋爱,并且组成了一个小团体,经常拉新人加入,很有名气。”
田知意想起ktv厕所里听到的对话,确实提到冯钰有拉人入伙的“任务”。
“拉人加入做什么?”她问。
“唔……”闻漫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他们聚众吸食新型毒品。”
田知意吓了一跳:“这可是江省!”
她的反应成功逗笑了闻漫:“江省怎么了?”
“那种东西不是应该只有乱七八糟的地方才有吗?”田知意有些困惑,“我一直以为离我们应该挺遥远的。”
“别说新型毒品了,壶州前几年还是制冰重镇,这两年打击了才算消停。”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