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凌汐的声音又低又哑，像是贴着顾韵笙的耳朵说话，“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幽深的海水中，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越潜越深，最后消失在一片静谧之中。
……
回到宫殿，凌汐小心翼翼地把顾韵笙放在柔软的海藻床上。
“韵笙，想要什么？”凌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只要你说，我都给你。”
顾韵笙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甜丝丝的。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汐，我……”
“嘘……”凌汐伸出手指，轻轻地抵住顾韵笙的嘴唇，“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俯下身，贴着顾韵笙的耳朵，轻声说：“韵笙，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凌汐此刻的深情款款固然诱人，但顾韵笙深知，如果不能解决掉k先生这个隐患，他和凌汐，甚至整个鲛人族，都无法获得真正的平静和幸福。
想到这里，顾韵笙在海中吐出几个泡泡，按捺住心中纷乱的思绪，抬起头，目光迎视着凌汐那双深邃的蓝眸。
“凌汐”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答应留下来，但是，我需要你帮我。”
“需要我帮你什么？”凌汐挑了挑眉，带着几分好奇，他慵懒地斜靠在贝壳床榻上，单手支着头，墨蓝色的长发如海藻般倾泻而下。
顾韵笙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我怀疑前日在陆地上遇到的那个叫薛晨曦的男人和医院脱不了干系。”
他顿了顿，回忆起当日的情景，眉头微微皱起，“他当时出现得很突兀，而且……”
顾韵笙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他似乎对我的血很感兴趣。”
“你的血？”凌汐微微坐直了身子，深邃的蓝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似乎对之前他刺伤顾韵笙的事情全然不知“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说着，缓缓抬起手臂，露出上面已经结痂的伤口，那道伤疤并不深，盘踞在他的手臂上，提醒着在陆地上发生的事情。
“我怀疑他是想用我的血来吸引你，”
顾韵笙话音刚落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他不知道凌汐的多重人格究竟有多少面，也不知道下一秒出现的会是哪一面，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变得冷酷无情。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在自己世界中看过的那些心理学书籍，上面提到人类会出现多达十六种人格，那么人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