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说的“应该存在的地方”是书里？
开什么玩笑，这明明是现实世界，和虚拟设定有什么关联？
无数个疑问像狂躁的野兽，在脑海中横冲直撞，撕扯着他的理智，几近崩溃。
烦躁不安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顾韵笙痛苦地抱住头，指尖深深地嵌入发丝，试图抓住些什么。
就在这时，尖锐的手机铃声刺破了房间的寂静，将他从混沌的思绪中惊醒。
是秦风。
顾韵笙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本想直接挂断，可鬼使神差地，他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顾医生，在忙吗？”秦风的声音一如往常的爽朗，却带着一丝顾韵笙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什么事？”顾韵笙的声音冷淡而疏离，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你在家吗？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现在给你送过去？”秦风语气轻快，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顾韵笙的冷淡。
顾韵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厌恶，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不饿。”
“别拒绝嘛，就当是陪我吃个饭，好不好？”秦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让顾韵笙更加烦躁。
“秦风，我说了，我们不合适，你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顾韵笙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为什么？你明明……”秦风的声音突然顿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明明什么？”顾韵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异样，追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秦风故作轻松的笑声：“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明明也喜欢吃糖醋排骨，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顾韵笙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细碎的杂音，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秦风，你到底……”
顾韵笙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他看了看手机，信号显示很不稳定。
“该死！”顾韵笙低咒一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秦风的电话，就像在他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思绪上又添了一把火，烧得他心烦意乱。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努力不去想秦风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更不去想那个神秘的电话和那个让他心悸的声音。
然而，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逃避，就越是挥之不去……
没想到回到现实世界，更加让人发疯。
陆景恒，秦风他们到底要干嘛？
顾韵笙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将手机扔到一旁，任凭它在沙发弹跳两下，“啪嗒”一声，屏幕最终黯淡下去，房间里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