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的鱼尾痛苦地拍打着器皿壁，留下道道血痕，往日里坚不可摧的鳞片，此刻也变得脆弱不堪。
“啊——”凌汐痛苦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顾韵笙……你在哪里……救我……杀了我……”
凌汐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还有，对顾韵笙深深的爱恋和渴望。
这才是对顾韵笙最残忍的折磨。
他知道，凌汐此刻最需要的，是他的安抚，是他的信息素，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深爱的男人，独自面对这一切，而他，却无能为力……
顾韵笙无力地瘫坐在地，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凌汐痛苦的嘶吼声如同利刃般，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他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声音嘶哑，几乎听不见。曾经的骄傲和尊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对爱人无尽的担忧和爱意。
薛晨曦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反而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顾韵笙的脸颊，“心疼了？看到他这样，是不是比你自己受苦还要难受？”
顾韵笙猛地拍开他的手，绝望的怒火在他眼中燃烧，“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晨曦不怒反笑，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顾韵笙，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只有你能帮的忙。”
“什么忙？”顾韵笙警惕地看着他，他知道，从薛晨曦口中说出来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要你，让他臣服。”薛晨曦指向屏幕上痛苦挣扎的凌汐，眼神中带着一丝偏执的渴望，“我要他成为我的，成为我最完美的武器。”
沦陷
“不可能！”顾韵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凌汐绝对不会成为你的杀人工具的！”
“是吗？”薛晨曦轻笑一声，走到操作台前，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器皿中的紫色液体开始慢慢退去，露出凌汐更加痛苦扭曲的身影。
他的肌肉因为药物的刺激而剧烈地痉挛着，青筋暴起，银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水面上，往日里高傲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啊——”凌汐痛苦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顾韵笙……你在哪里……救我……杀了我……”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还有，对顾韵笙深深的爱恋和渴望。
“听到没有，他在向你求救。”薛晨曦转过身，看着顾韵笙，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只有你，才能平息他的痛苦，只有你的信息素，才能让他臣服。”
顾韵笙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知道薛晨曦说的是真的。他是顶级oga，他的信息素对凌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操控凌汐的意识。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顾韵笙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再次决堤。
“我给他注射的药剂，会让他陷入无边的痛苦和疯狂，只有你的信息素，才能缓解他的痛苦，让他臣服于我。”薛晨曦步步紧逼，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潮红，语气轻柔却充满了压迫感，“你不是爱他吗？那就证明给我看，为了他，你愿意付出一切，包括，你自己……”
顾韵笙痛苦地挣扎着，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薛晨曦的要求，否则只会让凌汐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看着凌汐痛苦的模样，听着他绝望的嘶吼，他又如何忍心拒绝？
“我……我该怎么做……”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绝望。
顾韵笙闭上眼，任凭苦涩的泪水滑过脸庞，在下巴汇聚，最终滴落，摔碎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为了凌汐，他不得不踏入这精心布置的陷阱。
“很好，我的小oga，你总是这么乖巧。”薛晨曦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病态迷恋，仿佛顾韵笙是什么值得收藏的珍宝，而他正一步步引导他走向牢笼。
顾韵笙没有理会他，只是沉默地拿起那套黑色的潜水服。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底的恨意和愤怒又加深几分，但这股怒火被他强行压抑着。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凌汐还在受苦，他不能拿凌汐的生命冒险。
“相信我，你会感激我的。”薛晨曦走到他面前，试图用手指去挑起顾韵笙的下巴，却被后者偏头躲开。
“别碰我。”顾韵笙的声音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薛晨曦的手僵硬在半空中，随即轻笑一声，收回手，“希望你一会儿，还能这么嘴硬。”
顾韵笙不再看他，利落地穿戴好潜水服，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每呼吸一次，都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但他将这些情绪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只为了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的爱人。
他走到器皿前，低头看着在药效作用下痛苦不堪的凌汐，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等着我，凌汐，我一定会救你……”他在心底默默发誓，即使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要闯一闯。
“去吧，我的杰作，去完成它吧。”薛晨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顾韵笙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纵身跃入了那个巨大的玻璃器皿，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包围。
他知道，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玻璃器皿中的凌汐还在痛苦地挣扎着。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涣散，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得到释放，渴望得到……顾韵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