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顾韵笙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伸出手，环住凌汐的腰身，将彼此的心跳更为贴近，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那我们现在就上去好不好？我想看看海面上的夕阳，好不好嘛？”
凌汐看着顾韵笙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低下头，在顾韵笙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想什么时候上去，就什么时候上去。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真的吗？”顾韵笙的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般，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只是那抹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当然是真的。”凌汐说着，一把将顾韵笙抱起，朝着海面游去……
随着海水的深度逐渐变浅，阳光也变得越来越刺眼。顾韵笙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凌汐带到了海面上。
“哇……”顾韵笙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大海，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岛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凌汐将顾韵笙放在一块礁石上，自己则化为了人形，坐在他的身边。
顾韵笙看着身边俊美非凡的凌汐，心中暗自感叹，这鲛人一族，还真是得天独厚。只是，这副皮囊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一颗心呢？
“怎么，在想什么？”凌汐注意到顾韵笙的走神，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顾韵笙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凌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顾韵笙揽入怀中。
顾韵笙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却并没有反抗。
他将脑袋轻轻靠在凌汐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心中却一片冰冷。
他抬头望向远方，几艘渔船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几只海鸟在上空盘旋，发出阵阵鸣叫，和这片深海格格不入。
“真好啊……”他听见自己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你喜欢？”耳边传来凌汐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顾韵笙心头一紧，暗骂自己大意，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他连忙调整好表情，转头看向凌汐，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我只是觉得，它们能这样自由自在地活着，真好。不像我，只能……”
他故意顿了顿，欲言又止。
“只能什么？”凌汐追问道，深邃的蓝色眼眸紧紧地盯着顾韵笙，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