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艾德里安冷笑一声，缓缓放下枪，“你搞错了一件事，薛薛晨曦。我对你那些变态的实验毫无兴趣，更没有兴趣去拯救一个怪物。”
他一步步逼近薛晨曦，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神经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想利用我对你的信息素依赖，让我乖乖听你的话！你做梦！”
薛晨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艾德里安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oga吗？”艾德里安猛地扯开衣领，露出伤疤，那是薛薛晨曦留给他的“杰作”。“这些年，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奉还！”
薛晨曦惊恐地瞪大了眼，挣扎着却在艾德里安冰冷的眼神下瑟瑟发抖。
“艾德里安……你，你要干什么……”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艾德里安，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想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艾德里安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薛晨曦眼前晃了晃。
锋利的刀刃反射着实验室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你……你不能这样！我是k先生！我是……”薛晨曦语无伦次地叫喊着，搬出自己的身份想要威慑艾德里安，却忘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k先生？”艾德里安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oga，也是会杀人的！”
他不再废话，手中的匕首闪电般刺出，精准地刺入了薛晨曦的肩膀。
“啊！”薛晨曦发出一声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下一秒就被艾德里安掐住脖子，强迫着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这才只是开始，”艾德里安凑近他耳边，声音低沉如同恶魔的低语，“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点一点地，偿还你欠下的一切！”
“求你……放过我……”薛晨曦的哀求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带着一丝绝望和颤抖。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像条丧家之犬般蜷缩在艾德里安脚下，曾经用来威胁艾德里安的那些话语，现在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竟显得如此无力可笑。
艾德里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薛晨曦的哀求并没能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波澜，反而让他想起那些被囚禁、被折磨、被当成实验品的日子。那些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整个人都拖入了冰冷的深渊。
“放过你？”艾德里安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恨意，“你当初怎么没想过放过我？”
他猛地蹲下身，一把捏住薛晨曦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薛晨曦被迫对上艾德里安的目光，那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让他不寒而栗。他看到艾德里安眼中倒映着自己的恐惧和狼狈，心中升起一丝扭曲的快感。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薛晨曦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你不过是一个被我改造过的怪物，永远都摆脱不了我的控制！”
艾德里安的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捏碎薛晨曦的下巴。“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过是我创造出来的怪物！”薛晨曦忍着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对我产生信息素依赖？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疯狂地大笑起来，“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改造了你！你体内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属于我！”
艾德里安如遭雷击，手中的力道渐渐松开。薛晨曦的话像一根根毒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撕得粉碎。
是啊，他早就该想到的。如果不是因为薛晨曦的改造，他怎么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厌恶的怪物？
“为什么？”艾德里安的声音颤抖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薛晨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疯狂和恨意所取代。
“因为你背叛了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为了那个人，背叛了我！”
求生之路
“你竟然为了顾韵笙背叛我？”
薛晨曦的嘶吼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像是惊雷炸响在艾德里安耳边。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尖锐的声响仿佛穿透了他的耳膜，直达大脑深处，激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背叛？
艾德里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修长苍白，骨节分明，曾经在琴键上弹奏出美妙的旋律，如今却沾满了消毒水的味道和实验体的鲜血。他用力地握紧拳头，仿佛要将什么东西彻底碾碎。
薛晨曦还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那些指责和控诉像是锋利的刀片，一下又一下地割裂着艾德里安的神经。可他却感觉不到痛，或者说，他已经麻木了。
从他被薛晨曦亲手推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从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腺体被残忍剥离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已经死了。
“背叛……”艾德里安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咀嚼着什么苦涩的药丸。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张手术台上。惨白的灯光照射下，手术台上那些冰冷的金属器械泛着森冷的光，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