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两人吃瓜吃到天黑。西瓜皮几乎铺满地面,到最后,松下翔矢和林放一起瘫倒在床上,再也不动弹了。当然是临时床。林放不允许任何人不洗澡就上他的床,包括自己。但是他现在很撑,不想洗,只能和松下翔矢一起缩在临时床上。旁边的床头柜上有一个蓝色花瓶,瓶子里插着几朵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玫瑰花。花瓶旁边还放着两盒切好的西瓜心,大概是准备留作宵夜。邓漪白推门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临时床很小,正常躺自然是躺不下的。此时两个穿着同款背心的人都横着身体,上半身摊在床上,双手紧捂着肚子,两条腿在床边耷拉着。听见邓漪白的开门声,二人同时抬起脑袋,动作出奇的一致,仿佛看见什么救星一般。松下翔矢要死不活:“小——白——”林放虽生犹死:“太——姐——”两人异口同声,躺着床上叫唤着:“我肚子疼——”大概是为了照顾邓漪白,松下翔矢也说了中文。“”邓漪白看着地上几乎铺满的西瓜皮,顿了一下,收回了已经迈进房间的左脚。“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是她唐突了。她把手搭在额头处,闭上眼睛。停顿了三秒。睁开,再次开门进去。“你们吃了多少?”“嗯”林放掰着手指:“我吃了三个西瓜心,他吃了五个无心西瓜。”说话声越来越小,林放看着邓漪白逐渐拉平的嘴角,微微抬起手,拇指和食指虚捏,弱弱补充了一句:“小,小小的西瓜。”“”邓漪白绕过地上的西瓜皮,七绕八转的来到二人身前。抬手。吸气,呼气。开始给林放检查身体。检查后顺手拎起松下翔矢的耳朵,轻轻一甩,扔出门去:“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话音落地,她未等林放回答,就“砰”的一声关上房门。门外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谁允许你触碰我的耳朵?”“”“请请请随意!”“你看,这盒西瓜是我特意给你留的,吃了它就不能打我了哦。”“”声音渐行渐远,随之响起的是阵阵雨声。雨水在窗户上流淌,顺着窗口带来阵阵树叶与泥土混合的清新。林放捂着肚子,缓缓坐起身。该关窗了。他走到窗前,抬起胳膊拉住窗户把手。“咔吧——”关不上?窗户又坏了?林放小小脑袋大大疑惑,但毕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现象,他没有多想,继续用力拉。“咔吧咔吧咔吧!林放!”哟?窗户还会叫?未等他低下脑袋查看,一道被刻意压低的声音蕴含着些许无奈,从窗下清晰的传来。“你低头看一眼。”随着这句话入耳,林放的脑袋也顺利低了下来。只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有亿点泛红,随着时间的流逝还在慢慢变肿。手的下面有一只大黑蛾子。大黑蛾子长了张林解的脸。林放:?o?o?医院二楼,一个窗口重新亮起,灯光昏暗,让人看不真切。“你来干什么啊?”林放捏着根棉签,借着床头灯小心翼翼的为林解涂上药膏。“手痒,来医院治疗。”林解低眸,看着眼前通红的双手,轻笑一声:“现在看来,效果显着。”林放腼腆低头。“你什么时候回”“砰砰砰——”林放话还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松下翔矢压低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试探性的从门外传来:“殿下,我进来了?”“等一下!”单人床,临时床,床头柜,西瓜皮林放的目光在周围扫视一圈,最终停在了门口的大衣柜上,莞尔。林解抬头。林解欲张口。林解消失。他被毫不留情的塞进那个甚至不足林放高的衣柜里,始作俑者还贴心的给他塞了盒切好的西瓜心进去。林解捧着瓜的手一痛。他看着手里的西瓜,沉默着。松下翔矢而已,自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砰——”柜门关上。“滋呀——”房门打开。一切都那么的迅速,病房又迎来了他新的客人。:()抗日:我真的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