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瓦了?”
“”
答案犹犹豫豫的,林放被勾的更想知道了,咧着嘴刚要开口,村长媳妇就抱着个盆走出来:
“不是掀瓦。”
随着她说话,嘴里一股一股往外冒着白气:“咱家外屋的房顶都没了。”
外屋,就是厨房。
林放:“!!!”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中午。
今天的中午饭是借隔壁的锅做的,吃完饭就开始修缮屋顶。孩子被打的下不来床,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很宁静。
北风拉长夜晚,荒芜或者富饶。
在这里,终于可以卸下曾经冷漠又虚伪的面具。
林放搓搓手,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走了松下,回屋。”
:真是的,他也不想这样的呢。
民国二十四年,腊月初三,小雪。
“放哥!出去滑雪橇啊!”雨生脸蛋冻的红扑扑的,冲进屋时带来一股子凉气。
“雪橇?”
林放眨眨眼,下地开始往身上套棉袄:“咱家哪来的雪橇?”
“八哥做的!”
八哥是雨生给松下翔矢起的外号。
这种鸟一开始也不会说话,后来努努力就会了。
于是他每天都努力的叫松下翔矢八哥,连做梦都能梦见:
松下翔矢坐在那里,突然张嘴开始叫:
“雨生!你好!”
“雨生!再见!”
说起这件事时,松下翔矢面色铁沉,脸黑的真跟只八哥似的。
林放笑的和狗一样。
“嘿嘿嘿!”
雨生举着松下翔矢几天前给他削的木剑,拉起林放就往院里跑。
雪还在下,世界白茫茫一片。
松下翔矢蹲在那里,雕刻着雪橇的具体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