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消融于深海。
——分割线——
1936年1月1日。
太子放仁与陆军大将藤原凉平所乘飞机于归国途中不幸坠毁,无人生还。
_
(第一卷,完。)
:十年驱驰海色寒,孤臣于此望宸銮。(第二卷)
北平大学法科礼堂,众人广坐。
“我们大家都眼巴巴在企望巴黎和会能够给我们一个公理战胜,哪晓得奢望的结果是失望!”
礼堂最中央,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学生用力高举手臂,语气慷慨激昂:
“华国的土地可以征服不可以断送,华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
人群中,一个又一个学生站起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慨与激动:
“我山东亡,是华国亡矣!我同胞处此大地,有此山河,岂能目睹此强暴之欺凌我、压迫我、奴隶我、牛马我、而不作万死一生之呼救乎。”
台上台下,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第二日下午一点半,十几个学校的学生齐聚天安门,人人手里拿着一面或两面白旗。
人群最后方。
许钦光抱着写着“誓死不承认军事协定”的旗子,瞪大眼睛看着身前人。
“林老师,您怎么来了?”
那人怀里同样抱着白旗,身穿藏蓝色长衫,眸如辰星,清瘦如竹。
“啊”
林放左手虚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其实,几年前我也是一名学生。”
“再说昨天我是有在号房的签名簿上签过名的。”
林放,哦不现在应该叫他林期。
三年前被北平大学聘请为历史地理学教员,祖籍热河。
人善,但多病。
今年三十二岁,看着一点都不显老,往讲台上一站还以为是哪个学生代表上去了。
日常行为处事也没个老师样子,奈何教的实在好。
许钦光下意识上前两步,扶住林放的胳膊。
“您回去吧老师咳咳,别跑着跑着又吐血了。”
许钦光苦口婆心,正说着前方的队伍突然开始移动,他又急忙向前挤。
林放一把拉住他,腿一迈嘴一张:
“不然哩,我昨天说没说,你有肺病不能去,严重点是会死人的,你怎么回答我的?”
林放跟着他往前跑,有样学样模仿着许钦光昨天的话语:
“老师咳咳我不严重我可以去,头可断而青岛不可失啊!”
他一边说一边点头,拉着许钦光胳膊的右手更用力了:
“我回去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我病也不严重,这不就来了。”
周围万头攒动,无数用鲜血书写的白色旗帜被高高举起。
“还我青岛!”
“取消二十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