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闭着眼睛:“家里带的。”
“啊?那怎么没带张厚点的垫子?”
“怎么没带。”林放睁开眼,侧头看了他一眼,无声叹了口气:
“让警察没收了呗,还好提前在衣服里藏了张薄的。”
“有病。”
其他人应和:“对,有病!”
“林老师您都三十多了,有没有娶妻啊!”又一个人问道。
“看不起谁呢?”
林放枕着胳膊眯着眼:“我孩子都两个了,老大今年十二,小的那个也有两岁了。”
“诶,在哪呢?我们怎么没见过?”
一听这话,周围人又叽叽喳喳了起来。
林老师就在学校旁边,他们好多人忙着参加社团活动,或者因为其他事情回不了家时,都去林老师家休息过。
院子不大,但装修的很漂亮。
墙上挂着各种风格的字画,桌面的花瓶里常年插着花,家具也都是专门定制的。
不过精致归精致,怎么看也不像有人一起居住的样子。
“都在热河呢。”林放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什么,眉眼一弯:
“两个孩子都长得和我特别像,你们如果见到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是吗?叫什么名字?下次见到我们也好打招呼。”
林放努力压下嘴角,差点没憋住笑:
“大的叫林解,小的叫林放。”
“解放解放,好名字啊!哪天带过来我们看看呗!”
“等他们稍微大一点,我准备送到国外留学,成年了再接回来,到时候你们肯定看得到。”
新鲜事,自已给自已当爹。
“哈哈,我那小儿子长的特别好看啊,你们是不知道”
林放正准备好好夸自已几句,拘禁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抱着肩膀歪歪站住,立在众人面前眼睛斜斜扫了一圈,开口道:
“谁是林期,出来。”
:虽千万人吾往矣
审讯室。
简单的棕红色木桌摆在审讯室最中央,上面挂了盏昏黄的灯,桌子后坐着个吊儿郎当的警察。
林放被两个人压进来,抓住胳膊硬按在凳子上,麻绳勒住月白色的长衫,几下就将他捆了个严实。
空气散发着浓郁的灰尘味。
警察揉揉鼻子,翘着二郎腿仔细扫视着林放,声音不屑:“娘们唧唧的胆子倒不小,什么人物都敢打。”
“章站长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你。”他张开双臂搭在椅背上,继续道:
“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老老实实交一份供词上来,事就算完了。”
林放嗤笑一声,掀起眼皮懒洋洋道:
“手绑着呢,我嘴拙,可叼不起这笔杆子。”
“你说,我们有记录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