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手中的饭递给沈今年,对方自然接过,清理出一片桌子在上面吃起来。
林放道:“明天你要是没事,下午两点来我家找我。”
宋维点头:“好的。”
林放没有多留,道别之后就独自离开了,狭窄的宿舍内只剩下两个人。
宋维穿着灰色短褂,认真整理着泛旧的书籍,沈今年坐在他对面,埋头吃着饭。
“这是你的书,我放在这边了。”
宋维说道。
沈今年点头,嘴里还含着饭,含含糊糊的提醒道:“林老师会很多外文,说可以帮咱们翻译书籍。”
“嗯。”
“林老师支持马克思主义,你知道的。”想了想,沈今年到底还是提醒了句:
“你平时说的话太犀利了。”
宋维没有回答,他脱下鞋子,展开一本书躺在床上,自顾自的看着。
书页上记着满满当当的笔记。
过了好半晌,他突然开口,目光却始终未离开手中泛黄的书页,轻声道:
“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室内又恢复沉默。
不远处,沈今年坐在那里,手边的书被分门别类,摆放在不同的位置。
封皮上用外文写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思想。
君子和而不同,他们坚持各自的信仰,却只有一个中华。
校长办公室。
“我也确实想过进一批新的图书,但资金不够充裕,这才搁置了,预计三个月才能筹够钱。”
林放一拍大腿:“早说啊,差多少钱,您给我写张单子我去筹。”
当晚,林放坐上了前往津城的火车,又转黄包车,钻了狗洞,终于到达邓长民的卧室门口。
一根杂草从发丝上落下,林放面无表情的开始敲门。
“咚咚咚——”
“长民兄,你睡了嘛?”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长民长民邓长民!邓长民快出来!长民兄!”
门终于被拉开,露出了邓长民幽怨的眼眸。
“大晚上的敲敲敲,你来干什么!”
“提前六个月给您拜年啦!”
林放双手作揖,掌心还夹着张纸单,笑的眉眼弯弯:“给点压岁钱,签个字吧长民兄。”
邓长民挑眉,接过纸单迅速看了一遍:“你不挺有钱的吗,怎么?林家终于破产了?”
“哎呀”
林放摸摸脑袋,两人边说边进了屋:“我在国外办了个训练场,花销比较大嘛。”
邓长民拿起桌上的笔,大手一挥就签上了自已的名字,之后才问道:
“什么训练场?”
“就是培养一些炮兵,飞行员之类,虽然烧钱,但我觉得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