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儿伏在他肩膀上,眼泪将他肩头的衣料打湿,哽咽道:“爹爹是不是又不要宜儿了?”
楼玉珩听着有些鼻酸,“哎呀,怎么会呢,他最喜欢宜儿了怎么会不要你。”
“那爹爹怎么又走了?”宜儿一张小脸睡得通红,方才哭了一阵,细汗濡湿了额发。
楼玉珩拿帕子给她擦汗,安慰道:“你爹爹他很忙的,他不仅仅是宜儿的爹爹,他还是大磬的皇帝,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宜儿乖乖的在这里跟父亲一起等爹爹回来好不好?”
“那爹爹什么时候再来啊?”
“很快就来了,宜儿想爹爹,爹爹也会想宜儿的,应当过几日就来。”
小丫头闷闷点点头,眼下还挂着泪水。
另一处的傅月白也是如此,这才刚分开一会,便想的紧,都快熬忍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出宫去。
“陛下,夜深了您该就寝了,别熬坏了身子。”高全看着一案上的奏折,心想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完。
傅月白合上折子,点点头。
勤政殿上要事议完,礼部尚书陆周廷递交选妃花名册,“陛下,臣等从各州部递上来的名单中经过严格筛选选定的合适人员全部录于名单中,望陛下过目,择日传进。”
高全取过名册,恭敬递给傅月白。傅月白翻开名册,垂眸看了一眼,勾了勾唇,一双漆黑双眸笑意虚浮,“陆爱卿真是举贤不避亲,朕这一翻开看到的便就是你的女儿。”
陆周廷道:“微臣不敢,只是恰巧赶上陛下选秀,小女也适逢婚配的年纪,按照以往的规矩是要停止婚娶的,一切择选过程都是依制度而行,绝无半点徇私。”
尾声之音
傅月白捏着名册,看着底下陆周廷一脑门汗,心中好笑,回道:“陆爱卿办事,朕自是信得过的,方才也就那么一说,爱卿何须如此紧张。”
陆周廷跪地叩首,不敢言语。
傅月白将册子扔给高全,“朕定当仔细甄选,不负诸位大臣整日里忧心朕的婚事与皇嗣的良苦用心,等择好了日子再宣传进。”
方下了朝,文武百官三三两两成群往外去。
“杨大人你说陛下这是何意到底是想选妃还是不想选妃啊?”
“这下官如何知道,陛下的心思谁能猜的出来。”
“本官方才听陛下的语气,好似不大高兴。”
“谢大人,陛下一向待您亲厚,您觉得陛下方才话里头可有别的意思?”
“王大人说笑了,本官哪里敢揣度圣意。”
“这陆大人也真是,就不知道避嫌吗,把自家闺女放在册子首页,此等居心昭然若揭,陛下本就无心这事,这么一来不是更加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