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给傅月白的太多,可他没有时间了,爱、责任还有大磬,萧南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给他大磬与责任,他没有在父子感情更深一步时再将他身份公开,也没有等傅月白做好心理准备时认祖归宗,一切都太匆忙,匆忙到没有给彼此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仍旧不是一个好父亲,至高无上的皇位仿佛是一个枷锁,他还有傅月白终将逃脱不掉,永远都要被禁锢在那个位子上,不得自由毫无自我。
两人就这样在祖宗堂痴站了会,从里头出来时天气大好,傅月白被外头的阳光耀的睁不开眼,他不禁抬手挡了挡,风雨如晦到骄阳普照,当真是个吉兆。
祭拜结束,出行的队伍整休半个时辰回宫,萧南君身上实在疲惫,明济便带他回了御辇。
傅月白随后也坐上马车,他眼下有淡淡的青,昨夜几乎无眠,现下只是觉得累,马车里香气绵绵,傅月白靠在车壁上,闭目小憩。
突然马车微微一晃,有人影闪进,傅月白警觉的睁开眼,只见一人侍卫打扮,坐在他对面,漆黑的双眸盯着自己。
傅月白大惊,瞬时睡意全无,蹙眉看他。
楼玉珩伸手捏了捏他小臂,笑道:“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你怎会在此?”
“见你迟迟未归,我便寻你来了。”
“我问的是你怎会在随行的队伍里?”
“这很难吗?就算是皇宫我若真想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身上的伤可好了?”傅月白想起那日离开时这人明明受了很重的伤,这会儿跟个无事人一般,担心他是在强撑。
“早好了,看着重,其实不打紧。”
楼玉珩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赞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我的阿月当真是好看。”
傅月白竟是笑了,他笑起来当真如娇花照月,好看的紧。
楼玉珩将人拉近些,掌心在他脸上贴了贴。
傅月白用脸颊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阿月,我想你了,你有想我吗?”
“嗯。”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这。”
傅月白顿了一瞬,从他怀里退开,重新坐正,沉默了许久,慢慢道:“我不能跟你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楼玉珩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楼玉珩,我不能跟你走,现在还不是时候。”傅月白闪避他的目光,强自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