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傅延司有种落泪的冲动。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之后，他两次重生，都无法阻止车祸的发生。
但他会义无反顾地来参加这场宴会，会认真地注视着站在高台上一脸笑意地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的殷憬。
他不知自己当时对殷憬究竟是怎样的感觉。但他很清楚，殷憬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她就成为了他无法割舍的精神寄托。
之后……在殷憬不知道的时候，他曾注视过殷憬很多次。
不管是和好朋友从学校里走出来的殷憬，还是偶尔匆匆忙忙赶去上班的殷憬，他都看见过。
很多时候，他会忍不住会心一笑。
非要说出什么时候产生的爱，傅延司说不出来。他只知道，他一直都无法移开在她身上的目光。
仅仅注视，他便感觉血液在涌动。
有了名分，他便感觉心脏在跳动。
而如今，他们是相爱的。
心脏被填满，幸福的滋味顺着血液流经身体的每个地方。
傅延司敛了敛眸，半开玩笑似的问：“如果我说我当时就对你一见钟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变态？”
殷憬瞪圆了眼睛：“谁小小年纪就在想喜欢谁了？而且……”而且当时的她就是个小布丁，傅延司总不能有点特殊爱好吧？
傅延司一听就猜到了殷憬还未说完的话。
他失笑：“我只知道，在最开始的宴会上，我就被一双小猫一样的眼睛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而之后，是在后来日日夜夜的想念和注视中，渐渐转变为男女之爱。
他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永远都不会再爱上别人。
只有殷憬。她是唯一。
被傅延司认真的眼神烫到，殷憬别过头，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朝傅延司看去。
她也用开玩笑的口吻，轻声问：“你知道我能听到你的心声吗？”
傅延司顿了顿。
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他很快就笑着回应：“可能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我们的错过，所以想帮帮我，让你知道我的所有心事。”
他说得太认真。
殷憬的心脏砰砰直跳。
她接过那捧玫瑰，想掩饰自己有些雀跃的神色。
却没想到，下一刻，傅延司就单膝跪了下来。
他拿出一份文件。
“我想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过到你的名下。”他说，“我已经签了名，等你签完，合同便能生效。”
殷憬哭笑不得。
就在傅延司跪下的那一刻，她甚至以为傅延司要拿出戒指。
接过来瞥了眼合同上的内容，殷憬轻挑眉：“所以顾森凌是在给你打工？”
之前的疑惑和猜测都得到了验证，殷憬并不意外傅氏集团真正的总裁是傅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