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程瑾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俞杭站在殷憬旁边，不由得嗤笑：“姐姐，他就是被赶出来恰好被你看到了觉得丢脸，拉不下脸来。”
他说完又忍不住笑，“都不知道他咋回事，在谁面前出糗都不怕，就是在你面前，一出糗就装死。”
殷憬扬了扬唇，没有多说。
这一点她知道。
殷程瑾那一点浅薄的自尊心、羞耻心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但是一直站在这里僵硬着也不是办法。
到时候别人看到他们的这个样子，估计会觉得他们四个人都有点不正常。
殷憬环臂站在那儿，扬了扬唇，语气平缓：“你自己过来还是他俩把你拉过来？”
“或者……”殷憬歪了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漂亮的狐貍眼中却含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似乎我去拉你更有效一点？”
殷程瑾身体一颤。
他抿了抿唇，终于迈开步子，同手同脚地朝他们走来。
殷憬：“……”
严柏憋着笑，身体不由得轻微抖动。
俞杭却毫不掩饰，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殷程瑾在殷憬面前乖乖站定。
但俞杭笑得放肆，殷程瑾忍了忍，握紧拳头，一记眼神杀了过去：“你再笑？”
俞杭瞬间收住。
殷憬：“……”
她头疼地看着三个活宝，“说吧，怎么回事？怎么被人赶出来了？”
她看着殷程瑾。
殷程瑾抬眸触及她的视线，如同受惊的兔子，瞬间别过了头。
殷憬：“……”
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我真有这么可怕？”
严柏轻咳一声，弱弱地开口：“殷憬姐姐人又漂亮，脾气又好，一点都不可怕。”
殷憬已经不指望殷程瑾能够正常说话。
她连殷程瑾尿裤子都看过，也不知道殷程瑾每次都在尴尬个什么劲。
她掀了掀眼帘，瞥了眼浑身僵硬的殷程瑾，话却是对着严柏说的：“那你说，刚刚怎么回事？”
“不许说！”
殷程瑾语气冷淡，单眼皮加上寸头看上去还有几分凶意。
殷憬扬唇，已经没有了耐心：“还不说？”
她的语调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你不说还不让别人说了？殷程瑾你就会欺负他俩。”
殷程瑾：“……”
严柏还没出声，俞杭却被这磨磨唧唧的情况磨得已经按耐不住，语气极快地说道：“一楼的房门没锁，我们推开门打算问问有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结果一群阿姨在打麻将，听到我们的声音以为是警察，被吓了一跳。”
他撇了撇嘴，也有些别扭地说道，“然后看清了我们三个不是警察，就直接把我们轰了出来。”
殷憬：“……”
难怪殷程瑾觉得难堪。
她点评道：“是挺丢脸的。”
殷程瑾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