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沉默到现在的李股东突然轻笑一声。
他慢悠悠地看了面色铁青的胡股东一眼，扶了扶眼镜，而后对着殷憬道：“殷总。”
有了他开头，其他小股东也跟着叫。
胡股东喘着粗气，咬牙忍了下来。
殷憬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出了会议室，殷程瑾跟在殷憬身后，眉眼间洋溢着少年的畅快。
殷憬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等电梯门合上之后，才侧目看向殷程瑾，道：“看到没？人家想扶你上位呢，你比我更得民心。”
“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殷程瑾瞥了眼殷憬的表情，才继续说，“他就是想着我年纪不大，好控制而已。”
“哦，你是说我老了？”
“……没有。”
殷程瑾轻咳一声，“你的晟南娱乐发展成这样，大家都看得到。李叔叔不就支持你吗？他说你年轻有为，有晟南娱乐在前，殷氏肯定也能被你带领到新的高峰的。”
殷憬：“……”
“别紧张，也别拍马屁。”
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一点都不适应油嘴滑舌的你。”
在晚宴那件事之后，殷程瑾像是开始放飞自我。
尤其在劝她管理殷氏的这件事上，一张嘴叭叭叭个不停，生怕她不接受。
殷憬还是第一次觉得殷程瑾这小子这么能说会道。
“你被俞杭附体了？”
殷程瑾下意识地拧起眉。
对上殷憬揶揄的眼神，不知为何，两秒后两人同时笑开。
殷程瑾舒展着眉眼，寸头下的脸庞藏着几分柔和，薄唇轻启：“姐，你辛苦了。”
殷憬摆了摆手。
电梯门打开，殷憬轻声说：“我也希望你能过你想要的生活。”
殷程瑾愣了愣。
等他回神时，殷憬已经走远。
他侧着身从正在合上的电梯门中间快速窜出来，看着殷憬高挑的背影，心头柔软。
半晌，他扬唇，垂眸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