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司没搭理他。
又把照片设为屏保反复看了看之后，他才锁了屏幕，敛起笑容看着顾森凌。
顾森凌被吓得手一颤，手机屏幕上的小人因为他的操作失误而死亡。
他瞬间恼了一下：“你和你老婆聊天，看我干什么？”
“说吧，”傅延司盯着他，眼神晦暗莫测，“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突然被人戳中心事，顾森凌眼皮跳了一下，夸张地飙高了声音：“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啊？？哥们我行的端坐的正，能做什么……”
话没说完，傅延司不耐烦地打断：“我没想听你说废话。”
他冷笑一声，“没做亏心事好端端来我这里窝着打游戏？还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时不时看向门口？没做亏心事……你这么大惊小跳地干什么？”
顾森凌随着他说的话，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不由地张大，试图找话打断反驳。
可是一直到傅延司说完，他都还是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最后不得不颓下来，耷拉着脑袋。
“女人……”
顾森凌没管手机屏幕上已经复活的小人，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哎呀，女人真是个麻烦的生物。”
傅延司轻挑眉，冷嗤一声：“又抛弃谁了？”
“哈哈……”
顾森凌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毛毛的。
他尴尬地抓了一把头发：“我这不就只是网恋吗？打个游戏网网恋，心情好的时候买点东西给人家，谁知道人家当真了……”
他之前碰到的，两人基本上都是网恋玩票性质。
那些人明着想要蹭他的技术或是套他的钱，他也不在乎，等腻了就直接分手拉黑。
可是谁知道这次碰到的那么认真。
甚至认真到……提出网恋奔现。
在同一个城市，若是没有见过面，那碰到了也不会知道是谁，毕竟他们也没有互相发过照片。
但是一旦见面了……万一以后他想分手了，再一个不小心遇见的话，岂不是会很尴尬？？
傅延司对顾森凌的恋爱观无话可说。
他打开电脑，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隔了一会儿才微微眯眸，开口道：“什么时候收收心？”
倒像是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
顾森凌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眸中划过一道黯然。
他阖了阖眼，只是轻叹道：“再看看吧……”
傅延司没再多说。
第25次读心
等傅延司回公寓的时候，殷憬却不在公寓里。
他心里莫名空落落的，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从前——
那个……与殷憬好似合租的陌生人的从前。
他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呼吸。
客厅的灯仍未被打开，他微微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出他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