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用没用?”谢欺花不知道他这是咋了,“你以前不这样想的,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猪拱了?”
“但是上大学的费用……”
“我给。”
“平玺也要上高中……”
“我没钱吗?”
谢欺花冷冷瞪着他。
李尽蓝没声儿了。
“你以为你之前打工挣的那些钱够花多久?你要是真不想欠我的,当初就不该拿小刀喇自己让我心疼,现在把我的钱包掏空了才说这些,晚了。”
李尽蓝彷徨地低下了头。
谢欺花真受不了他脸皮薄:
“都说了,我抚养你们。”
用抚养这词,就代表不光是道德上的责任,也是法律上的义务。在谢欺花看来,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不是养?
再说她手头也不是没钱,养了他俩,小宠物一样放在家里,多欢乐呀。
而在李尽蓝看来,他那总是悬而不坠的心被谢欺花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聊胜于无的力度,接稳了,稳稳当当。
这一年,李尽蓝成年了。
姐姐给他的生日礼物。
是她正式的承诺。
谢欺花懒得再和他掰扯。
“我烦你,滚去睡觉。”
李尽蓝却甘之如饴。
在阳台抽了一根烟,又发一会儿呆,夜已经深了,谢欺花回到客厅算账。
李尽蓝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夜去厕所,他行动不方便,一瘸一拐的。
“需不需要我扶着你?”
谢欺花百忙中瞥他一眼。
“不用。”李尽蓝关上卫生间门。
半分钟后,只听“咚”一声闷响。
谢欺花问:“李尽蓝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