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
不贪多。
他不求取更多,等姐姐醒来。
只会发现纸张上浅淡的湿痕。
当然,前提是谢欺花并未睡去。
绿珐琅
厉将晓遵循时间至上守则。
所以他总是按时到达车库。
车上,谢欺花在驾驶位睡觉,没看到老板走过来。“砰”的一声,是车门被关闭的声音,谢欺花倏然惊醒了。
“诶,老板!”她连忙系上安全带,“抱歉啊,有点困就睡了一会儿。”
厉将晓的视线从她那打得凌乱的领结,再到嘴角那一抹亮晶晶的水渍。
最后到两道泛红的眼眶。
“昨晚没睡好?”他问。
唉,谢欺花简直不知该怎么解释。
但厉将晓深究了:“干什么去了?”
“没有,就是失眠。”
“……为什么失眠?”
谢欺花竟难以启齿。
“知道是第一天上班。”老板蹙眉,“非常不想回到职场,所以失眠?”
“非也。”不失谄媚,“一想到要接驾老板,我寝食难安、日夜难眠。”
马屁拍到这个份上,不成功也难。
谢欺花为自己的口才而沾沾自喜。
厉将晓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样。
他不仅不笑,唇角还下压半分。
“该不会,你谈对象了?”
“想多了老板!”谢欺花差点扶不住方向盘,“为情所困不是我风格!”
不知是不是谢欺花的错觉,说完这句话后,老板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车在早高峰,谢欺花扯了些隔离期间发生的事,说起她投了钱的电子驾校项目因疫情而搁浅,厉将晓问,多少钱。
“什么?”谢欺花错愕地道。
他说:“推你的试点项目。”
谢欺花诚惶诚恐,说暂时还能周转。
“如果需要钱就和我说。”
男人的魅力在此刻最大化。
“……将晓哥!”
谢欺花感动至深。
突然叫这么亲热,厉将晓反而想笑,“没事是老板,有事就是哥。”他顿住,“谢欺花啊,你这人还真是。”
老板很少喊她名字。
但,绝对不是没有。
谢欺花生怕他对自己有意见,急于辩解道:“老板,不是这样的。现在是上班时间,咱们也得公私分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