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欺花不是传统的人,很多时候,只要感觉上来,她也愿意尝试。其实她的感情生活比起厉将晓更丰富,年龄不代表阅历,她反而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沉沦在动荡的浩大情潮之中。
单薄奢靡的布料下有神秘曲线,被他一路抚慰到底,谢欺花也生出不想再管明天的冲动。她情迷意乱地搁在他肩头,厉将晓却突然松开她,折身去找洗手间,谢欺花几乎不满了一瞬。
不过,很快他就折返回来,西装的腕口上挽了半分,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沾染清澈的水珠。他洗了手,她也知道了他要做什么。再次探入裙摆之中,谢欺花把脸别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年长的人很有耐心,陪着规矩的下属循序渐进。谢欺花却不再满足于此,她将手反扣住,感受到男人的动情。酒精催她勇猛,想效仿他做的事,却突然被摁住手腕,紧接着————
刺激的濒临感使她的双目失焦。
腰肢不断轻抬,闷哼化作讨饶。
“裙子、裙子……”她乱啜摇头。
“没关系。”他说,“买下来。”
好的,她紊乱的心跳终于缓慢下来,在他的臂弯里稍作休息。厉将晓舍不得松开她,侧着半边身子拿纸擦手。他问她感受,她却说家里没套,意思是做不了。厉将晓说不是非要今晚。
谢欺花歇了一会儿,去卧室把礼服和首饰卸下来,归还给厉将晓。他在沙发上坐着,抽着一支万宝路牌的薄荷香烟。谢欺花把牛皮纸袋递给他,他接过放在一旁,示意她坐过来说话。
“你这房子。”他以挑剔的视线环顾四周,说,“你就一直住在这儿?”
她说在滨江大道买了房,还没交付。
“这边的环境和治安都不怎么样。”厉将晓沉吟,“你弟弟上学的地方,我有套公寓。”谢欺花心想,这还没处上关系呢,他就开始安排上她了。
又听见他提及她那辆斯柯达。
“找时间换了。”还很委婉。
谢欺花心底立刻生出隔阂。
她说:“这房子也住不了多久了,再过半年就交房,平玺还在上学,搬来搬去也很麻烦。”顾及对方是自己的上司,她又道谢,“谢谢老板操心,这车我没怎么开了,年底就换了。”
厉将晓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他想当然地觉得,谢欺花需要帮助,是需要他的帮助,也想当然认为她一定要接受。谢欺花这时候再喊他老板,就是有怨气了,但隐忍着不好发作。
确实,如果是她的朋友或者家人,对她的房子和车子指手画脚,她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显你能耐了啊?
厉将晓想她也是这样的性子,然而她却收敛着,因为上下级或是其他的,他只能从她这儿感受到疏离。谢欺花撂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激情褪去后,她也并不想和他发展那种关系。
老板顶英俊,年龄也不大,还有钱。但硬要处对象,大抵聊不到一块儿。
人家是老板。
她是老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