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脸,极其粗重地喘息。
谢欺花被吓得不轻,指尖的烟掉落在地,她也无暇顾及:“我操,没必要吧你,怎么生起气来连自己都打?”
人突然打自己一耳光,什么原因?
谢欺花心惊胆战,瞧这孩子的脸色。
又把打火机捡起递给他。
见他不接,她干脆直接塞进他手里。
“我错了行吧,你抽,你抽抽抽!”
她嘟囔两句有的没的,回自己屋了。
徒留李尽蓝如一颗钢钉般扎在原地。
扑通。
扑通。
李尽蓝额头冒细汗,心脏狂跳不止。
反复调整呼吸,才把那股欲念遏退。
他原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没想到半夜还是出了差池。
凌晨三点过五分,连隔壁直播的平玺都睡下了,李尽蓝还是辗转反侧。
一想到她就在隔壁,他就生出荒谬的心思……他简直害怕这样的自己。
泄火吗?
他拿出那条惯用的布料。
异国他乡的七百多个夜。
一直是它陪伴着他。
李尽蓝抒解了欲望。
他浑身都是汗,潮闷黏腻,眼神才恢复了几分清明。将东西收拾好,他找了条浴巾去洗澡。洗完擦拭着身体,突然听见卫生间门开的动静。李尽蓝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望向门口。
谢欺花困顿地开门,进来。
被扑面而来的冷汽晃了眼。
“谁在里……”她和他对视上。
一瞬间,逼仄空间里针落可闻。
猝不及防,独属年轻人的身体撞入她的眼帘。二十二岁,正值花期,细流自宽阔的胸膛淌过,划过刻度分明的平坦腹部。谢欺花视线顺着那颗剔透的水珠,落在青红而昂扬的物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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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欺花!”
他气急败坏。
“你进卫生间之前不知道敲门?!”
他朝她怒吼,颈间的青筋溅出几根。
被无故吼了一遭,谢欺花也很烦躁:“你有病吧,大晚上一惊一乍的,吃火药了?还有,谁家好人深更半夜洗冷水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
说到这儿,她也意识到。
原来不是火药,是椿药。
李尽蓝咬牙切齿:“出去!”
“好好好。”她哪里敢惹他。
尴尬,十足的尴尬。就连谢欺花这种脸皮极厚的人,居然也感受到局促,这可真不容易。刚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谢欺花凭良心说话,李尽蓝如今真是个尤物,以后也不知道便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