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么,谢欺花啜着泪花瞪他。
姐姐一剜李尽蓝,他就美了、爽了。她含羞带怨却对他无可奈何的神情,当他在她耳边用语气词时,她明显有反应的挤仄。姐姐好喜欢他呢,用身体告诉了他。李尽蓝美得找不着北。
并且,必须得承认,李尽蓝的尽兴和这是在他的地盘脱不开干系。曾经只有他哀怨地思念着她的份儿。在这间空荡荡的豪华公寓,他想她想得快疯掉。现如今,他竟和她缠绵于此处。
谢欺花不适应他这无处挥霍的热情和精力,至此她感慨,一个人成功也许和作息分不开干系。就像李尽蓝,好像不用睡觉、不用吃饭,更遑论什么倒时差。
她累极了,被前前后后折腾,李尽蓝置若罔闻,把她抱起摁在落地窗前。在冰冷坚硬的玻璃上反复擦过,他只用两指留恋一侧,而冷落了另一侧,并且不容许她私自去触碰。
她急得骂了两句。
又被顶得没脾气。
李尽蓝让她睁开眼,看看是谁在操自己的姐姐呀?谢欺花喃喃说他疯了,睁开朦胧的泪眼。璀璨的城火在视野里晃曳,像星云团,又像水中交织的碎月,让人分不清虚实。玻璃平面上有她那潮红的脸,李尽蓝则因略远而模糊,那是一张微微低垂,蕴含无限风情的隽美脸庞……理应赏心悦目。
可事实并非如此。
李尽蓝非但没有表露情爱时的惬意,反而面色凝重,目光如刃,浑身散发出浑厚的戾气。谢欺花不免恍惚,这还是李尽蓝么?他为什么用这副表情看她?她在那莫名的注视下濒潮,尖锐解意刺进小腹,痉挛、久久不止,已经不可以了李尽蓝,为什么还?!
她攥住他的手。
不要了。尽蓝。
你叫我什么?
李、李尽蓝。
姐姐刚才喊的是两个字吧?
尽、尽蓝,好了,你停吧。
李尽蓝再最后几抽,在姐姐脱力的一瞬,扶稳她,撤出。腿间倏然涌出一大片。谢欺花不可置信,这么多居然全被他堵在里面!她通红着眼眶给他一巴掌。
他摸着被打的脸颊:
“姐姐尿了就打人。”
“……滚!”她臊得脸红脖子粗。
李尽蓝温声哄她,抱她到浴室去。
接连几天,李尽蓝在床上都很卖力,这卖力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像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白天和文森佐出游,这位忠心的保镖也再没有失言,谢欺花明白,如何试探他都是徒劳。
她原以为这事没有后续了。
可变故就发生在开庭前夕。
咖啡厅里,文森佐去取两人的饮品,谢欺花在座位上发呆。距离开庭的日子近了,可她没有一丝头绪,后续会如何?她不是李家人,无权干预他们的内斗,她在乎的只有李尽蓝而已。
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为什么不肯听话些?
就在谢欺花默默犯愁时,面前又坐了个人。却不是文森佐,而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年轻女人。对方朝她低声道:
“是谢小姐吧,李映重先生想找你说两句,就在楼上,您可方便移步?”
这很好,她没找这个李映重,对方倒是先找上她了?谢欺花没怎么犹豫,拎起包跟上她。两人到了店内二楼,竟空无一人,确实是适合谈论私事的场所。李映重坐在无窗的角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