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完不成任务,系统会降下何种惩罚?”她问。
“据往日的经历推测……大约比今日布庄之痛,更胜百倍。”他答。
江御暮佯装愁眉不展,其实心中已有计较:“离诗会结束还有几个时辰,咱们先入座吧。【恋酒】一项并不难达成,至于【贪色】……谁说一定是女色了?春色、颜色、湖光山色,有许多空子可钻呢!”
穆归衡觉得有理,便也不再杞人忧天。
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破题之法明明不难想到,自己方才怎么就乱了阵脚呢?
还未想出答案,便听亭中有人惊呼一声。
“啊——死人!有死人!”
江穆二人顺着那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荷叶丛中果然浮着一具尸体。
方才众人不是站在船上,就是坐在亭中,受视角所限,放眼望去便是密不透风的片片荷叶,因而没有发觉。
如今纷纷跪地行礼,目光几乎与水面持平,这才察觉异样。
得了太子首肯,便有胆大之人划船过去查看情况。
少倾,那人原路返回,面色铁青。
“死者是谁,你可认得?”
“是……是礼部刘侍郎家的二少爷,刘俭……”
命案未结仍续诗会,苦差半篑难逃重罚
刘俭死了。
偏巧死在线索查到他头上的时候。
一时局面大乱,有不少人驾船欲走,皆被穆归衡喝止。
“都回亭中去!有敢私逃者,格杀勿论!”
众人惴惴不安,只得照做。
江御暮唱起红脸,温柔问道:“今日诗会,这位刘俭公子可曾受邀前来?”
近处有人答道:“来、来过。因来得迟了,还被罚酒三杯,作诗三首。而后许是不胜酒力,便回他自己的游船上,赏湖光取乐去了。”
穆归衡唱白脸,严肃道:“把他的诗稿取来给本宫验看。”
众人得令,各司其职。桌边人飞速翻找出刘俭的诗稿,一人递一人接,击鼓传花般送到穆归衡手中,而后又如避瘟神一般躲开。
江穆二人仔细辨认,双双确信,这诗稿与那春宫话本上的字迹同出一人之手。
江御暮接着问:“刘公子的船上可还有别人?”
“这……我等未曾亲眼瞧见,不敢妄下定论。但……那船身尺寸偏大。对了,和您二位雇的船同属一种!我想,他若是一人前来,大可只雇一艘小船,划着省力不说,还便宜些。”
江穆二人回身望去,自己这艘船的门檐上镶着一个木牌,上有“游景寻芳”四字。
想是每艘船都有同样的木牌,漆着不同的字,用以区别,方便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