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江御暮不曾想到的,“既然如此,穆归礼竟还舍得把他扔到江府来?”
那人撇了撇嘴,似有几分鄙夷:“安王喜新厌旧,花着呢。只要是俊朗少年,他几乎见一个爱一个,哪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江御暮垂下目光挑了挑眉,心道:亏得你不是少年,也算逃过一劫。
那人还未结束这个话题,又道:“最近呀,安王好像又对国师有了那么点意思。这也难怪,国师虽然眼盲,却也是个俊秀少年。”
江御暮手指一颤,险些戳进茶水里。
那人话匣大敞:“对了,这和在下要卖的第二条消息还有些关系。”
他正欲详述,却被江御暮抬手打断。
“等等。”
“嗯?怎么了,江小姐?”
“你方才说,穆归礼对国师有点意思。”
江御暮唇边挂上了一抹他读不懂的笑容。
“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大师兄自证叛旧主,小师弟忍辱求庇护
“应、应该是吧。”那人对上江御暮玩味的眼神,不禁打起磕巴来。
“何以见得呢?”她问。
“这……我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人挠了挠头,“反正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喔。”江御暮眼中似有笑意,“接着说吧,你要卖的第二条消息是什么?”
那人正色道:“国师已经暗中投靠了安王,二人过从甚密,很有可能在共谋争储之事。”
说完,他仔细观察着江御暮的表情。她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这条消息对她来说应该很有价值吧?他想。
谁知江御暮面不改色,追问道:“是吗,他们都谋划什么了?”
那人一愣,稍显底气不足道:“在下所知甚少,唯一亲眼得见的便是——国师在安王府内大行祭祀之事。”
说完又冷哼一声:“说是祭祀,我看倒也未必。神神叨叨的,谁知他是不是在搞厌胜巫蛊之术!”
江御暮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条消息,分量可不轻吶。接下来的最后一条,还能比它更重吗?”
那人捏了捏拳头,面色微变道:“最后一条,其实也是在下决意叛主的原因。”
“哦?”终于说到江御暮感兴趣的话题了。
那人与她对视一眼,复又低下头,言简意赅道:“安王命在下与其他三名护卫一起,在大婚之日刺杀您与太子殿下。”
江御暮闻言,眸中显出些许诧异:“他喝多了吧?”
区区四个人,想刺杀她和太子,痴人说梦都不会说这种蠢梦。
那人长叹一声,面露不忿道:“小姐有所不知,安王此举并不是为了取您性命。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次刺杀,为的其实是让时异凭借救驾之功,获得太子殿下的信任,留在太子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