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可有信心?”江御暮问。
穆归仪虽无十足把握,却不肯露怯,重重点头道:“我愿尽力一试。”
江御暮唤人为他取来纸笔,穆归仪旋即修书一封交给她,让她代为寄送。
江御暮仔细看过信中内容,问道:“你确定只给王妃去信,不对岳丈说些什么吗?”
穆归仪垂眸一笑:“天下岳丈看女婿就没有顺眼的,让她去劝她爹,比我劝有用多了。”
江御暮收好书信,对他道:“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两个时辰后,记得来上早朝。”
语毕,三人接连走出此屋。
从他们转身那一刻开始,穆归仪的视线就定在了燕识风身上,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口的兵士关上屋门,穆归仪才垂下目光。
……
暂别穆归仪后,三人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困吗?”江御暮问。
燕识风摇了摇头,费红英则伸了个懒腰:“困劲早过去了,现在兴奋着呢。”
三人走走停停,路过门庭紧闭的太医院时,江御暮碰了碰费红英的肩膀:“欸,以后这就是你的地盘了。”
费红英抱住她的腰,笑道:“这么早就论功行赏啊?”
江御暮稍显拘谨:“我先练练。”
燕识风握住她一只手,指尖绕着她腕间的平安扣摩挲,用眼神表达着无声的期待。
江御暮手腕发痒,失笑道:“你的赏赐容后再议,我还没想好呢。”
燕识风牵着她的手不放,拧眉道:“谁问你赏赐的事了?又装傻……”
“放心吧。”江御暮终于给他吃下定心丸,“少不了你的名分。”
说话间,三人已来至议政殿外。殿外空旷一片,中了迷药的禁军侍卫都被转移到了空置的宫院里,暂时软禁起来。
踏入议政殿,龙椅高高在上,似近似远。
看到它,江御暮不禁想起与母亲告别时的场景。
无论语气多么严肃,长公主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样慈爱。
“御暮,此去京城,你无需心有挂碍。局面初定后,务必即刻登基复国,万勿给怀有异心之人留下作乱的余地。”
江御暮闻言很是意外,下意识反驳道:“可是您还——”
“不必顾虑这些!”长公主不等她说完就出言打断,“这是我对江家旧部的承诺,我必须信守诺言。”
江御暮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却难免犹豫:“可是长幼有序,如今母亲在前,女儿怎能——”
长公主再次打断她:“你我二人相比,谁更能坐稳这把龙椅,咱们都心如明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