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显不服,怒目圆睁道:“谁说我输了?我还——”
“你闭嘴!”穆归礼站在屋檐下呵斥道,“死鸭子嘴硬,少在这给本王丢人!”
主子已然发话,此人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乖乖认输。
这才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护卫阵营便已折损三员大将。其余六人不敢孤军奋战,互相交换个眼神,统统下定决心——
一起上吧!虽说以多欺少不太体面,但总好过输了比试,惹安王殿下生气啊!
可是还没过多久,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发现,即便六人联手对阵江御暮,也无法提升多少胜算。
痛呼声此起彼伏,包围圈的缺口一个接一个出现。
当最后一根独苗也被打倒在地,他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想法。
“早知以多欺少也照样输得如此难看,我方才还不如跟她单独交手呢,至少能占个体面……”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江御暮正欲收剑,却见方才被她斩断刀身的那人,仍不服气地瞪着她。
“你,过来。”她勾勾手指。
那人还以为她要给他再战一次的机会,忙不迭跑上前来。
江御暮却只拎起他的衣摆一角,仔细擦净自己的剑,接着径直走向穆归礼,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留下。
他固然气恼,固然愤恨,可是那又有何用?技不如人,合该受的。
穆归礼望着江御暮,不紧不慢地拊掌道:“精彩,精彩!先前那番威胁,是本王打错了主意,还请江小姐不要见怪。”
江御暮收剑入鞘,语带揶揄:“你若早点拿出这副态度,咱们的合作何愁不顺利呢?”
穆归礼心中一喜:“这么说,江小姐是答应——”
“还有一个条件。”她打断道。
“但讲无妨!”穆归礼急不可耐。
江御暮取出装着毒药的瓷瓶,一本正经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若不让我亲眼确认这种奇毒的功效,我绝不会冒险替你做事。万一太子刚服下这药就一命呜呼,我上哪找脱罪的余地去?”
这要求的确合理,穆归礼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便问:“你想如何确认?”
江御暮把瓷瓶递给他,云淡风轻道:“你手下有这么多人,随便挑出一个,让他服药试试效果,不就行了?”
穆归礼迟疑道:“何必用本王的人试药?满京城随便找个人便是了。”
江御暮用他自己说过的话反他将一军:“万一随便找来的人察觉情况不对,走漏消息坏了你的大事,这份责任,谁承担得起?”
穆归礼冷笑一声,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