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连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屋内只剩下他自己,安静得令他心烦。有些事即便不愿去想,也拦不住自己的思绪了。
江连镜掀开衣袖,没有低头去看,只用手指摩挲着小臂内侧的一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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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暮说,那是“无所畏惧”的意思。
那时他看着羡慕,便央求费红英给他刺个一模一样的。
费红英当时怎么说来着?
江连镜仔细回忆这段旧事,直想得脑袋一阵阵发痛。
“问你姐去。”她说,“御暮没意见就行,我只听她的。”
她只听她的。
“小殿下……”
江连镜轻语喃喃,按在刺青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是……你吗?”
蒙面贼摔瓶引护卫,丧家犬卖惨寻旧主
江连镜离开以后,时异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开始猜度宁问归来找江御暮有何意图。
前几日他冷眼瞧着,江淮照似乎有意把女儿许配给此人,只是事与愿违,被太子横插一杠,搅黄了这桩婚事。
那么,宁问归今日是来要个说法的吗?
可是圣旨在前,纵然江御暮于他有意,只怕也无力回天了吧?
再说了,江家又不是主动悔婚,宁问归犯得着冲他们兴师问罪吗?
时异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总觉得方才之事透着古怪。
他这厢埋头苦思之际,宁问归已经从后墙翻入院中,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江御暮的房间。
时异只顾着把守院门口的方寸地界,并未注意到远处的动静。
按照昨夜的约定,江御暮会在申时四刻回到院中,宁问归务必在此之前完成任务。
他手脚十分麻利,一进屋便开始翻箱倒柜,弄出了许多动静。
奈何此屋与院门相距甚远,时异又站在门外,迟迟没有听见这里的声音。
宁问归见他如此大意,唯恐再耗下去会导致时间不足,索性把心一横,抄起书架上的花瓶便往地上砸。
瓷瓶碎裂的刺耳声响终于吸引了时异的注意,他后背一凉,在不祥预感的驱使下飞速冲入院中,拔刀横在身前,高声喊道:“何人在此!?”
屋内安安静静,寂若无人。
时异不敢放松警惕,一步步慢慢向屋门挪去,靠近以后再将刀身插进门缝,挑开了两扇门板。
他并未急着进屋,而是先在门外观察屋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