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袁清,参见太子殿下。”她连忙行礼,然而动作才做到一半,就被江御暮拉住了。
“好了,不必行礼。”江御暮对她笑道,“今夜他不是太子,只是你闺中密友的夫君。”
袁清没敢抬头,睁大眼睛看向她,以表示自己的疑惑。
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太子的脾气啊?一不高兴就有人要遭殃,袁清可不敢对他有丝毫不敬。
“御暮说得很是。”穆归衡赞同道,“袁小姐,请坐。”
袁清闻言有些举棋不定,最后还是江御暮拖着她坐了下来。
穆归衡的好奇心终于找到了出口,第一个问题果然是——
“袁小姐,不知你和御暮是如何相识的?”
闺中友临别赠信物,太子妃红杏待出墙
越简单的谎言便越不容易被人戳穿,袁清深知这个道理,于是简短答道:“我从前住在京城,时常去江小姐的书铺里买书,一来二去便与她熟识了。”
穆归衡果然没有起疑,点点头不再发问,以免打扰她二人闲话家常。
江御暮实在好奇:“你方才说的‘主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清想了想,此事没什么需要瞒着太子的地方,便坦言道:“我离京之后,在驿馆里认识了一对姓孟的母女。她们是去瑾州投奔亲戚的,还是大户人家的亲戚。我当时也没想好自己要去往何处,便与她们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料还没过几日,我们就遇上了劫道的。两个拎着刀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便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江御暮知道袁清并无武艺傍身,关切道:“后来如何?你们可曾受伤?”
袁清笑着摇摇头:“你忘了?我离京之前,红英姑娘曾送给我一包用于防身的药粉。多亏了她,我们才保住性命。当日我佯装去包袱里取银子,实际悄悄抓了两把药粉,直接朝那两个大汉的脸上撒过去。果然如红英姑娘所说,顷刻之间,他们便昏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了。直到被衙门的人带走,他们还昏睡着呢。”
“红英姑娘?”穆归衡忽又好奇起来,扭头看向身旁的江御暮,“我从未听你提起过,她也是你的朋友吗?”
“是。”江御暮面不改色,信口胡扯道,“她是刑部侍郎洪大人的长女,洪英。”
穆归衡只知刑部有个洪侍郎,并不知他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因而没有发现江御暮话中的破绽。
袁清却微微一怔。
洪英?
洪大人的独女并不叫这个名字啊。
而且她见过红英姑娘,也见过洪小姐,她们的长相毫无相似之处,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袁清没有说出自己的疑惑,目光在江御暮和穆归衡之间转了两圈,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