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程并不满意他的答案，但眼下他也不能再要求得太多。
“好。”
听到他答应了下来，贺知晨和余泊心里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终于要真相大白了。
再次抬头，古子程的眼神变得平淡了许多。
“我认识杨素兰，我和她是大学同学，也是我的第一个伴侣。”
“当时面临毕业，我留在了桐城去十桐集团工作，而她则选择回到溪城工作，所以我们和平分了手。”
“2002年的清明节，我去看我母亲，在路上遇见了佟长宇，他还是和当时一样，张扬跋扈！”说到当年的事，古子程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
“他没认出我，但我一眼就看见他了。可能是因为我盯着他的目光太明显，他当时很没礼貌地朝我喊道‘你个傻逼看你妈’，说着他还打算朝我身上扔烟头。”
“我当时不想和他纠缠，所以就迅速离开了。”
“但没想到他咄咄逼人，开着车追着我骂我，害得我差点撞到旁边的大树上。”
古子程不屑地笑着，“他就是那样的人，你惹他不开心，他会一直追着你直到你狗头淋血为止。”
看着他，贺知晨想起佟长宇刚被抓进来的样子，那张嘴确实是没停下来过。
“从那之后我便开始跟踪他，想找个机会报复一下他。”
说到一半，古子程忽而停下看向贺知晨。
贺知晨挑眉看着他，他看着古子程替他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你在跟踪他们的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对吧。”他拿出佟长宇和赵橙拥抱的那张照片说道。
古子程点点头默认了贺知晨说的话。
“你为什么要对赵橙下手呢？”贺知晨放下照片问道。
“因为我看见了她威胁别人，他们不给钱她就直接动手。”古子程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
“和当时的佟长宇一模一样。”
“佟长宇曾经也这样对待过你对吗？”余泊问道。
“对，不止，远远不止这一切。”古子程摇头。
他看着贺知晨，“他对待所有人都是那样的，就连老师也不敢惹他。”
“为什么？”贺知晨问道，佟长宇的势力有这么大吗？
“他当时谈恋爱被教导主任抓住了，主任让他们分开，他直接把主任打了一顿。”
“后来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他甚至都没有得到一个处分。”古子程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从那之后他的名声就传开了，学校里的人都怕他，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古子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和愤怒，“他可以为所欲为，而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能忍气吞声。”
贺知晨和余泊对视一眼，他们都能感觉到古子程对佟长宇的深深恨意。
“所以，当你看到赵橙的行为和佟长宇如出一辙时，你决定采取行动？”贺知晨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