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指着书上的单词，向纪秋提问着。
纪秋也很耐心地为他们解答，看着一个个乖乖的孩子，她伸手在孩子们头上揉了揉，有几个小男孩不好意思地看着纪秋。
“好了，大家先去准备下节课。我一直在学校，大家有空就可以来找我。”
下节课是葛良的思政课，他提前来到教室看见被围住的纪秋。
“看来大家很喜欢小秋老师啊。”他看见孩子们没有排斥情绪反而还很热情，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
“葛校长。”纪秋站起身朝葛良点了点头。
葛良朝她比了个大拇指，纪秋笑着看着孩子们，和大家说了再见后走出教室。
“好我知道了。”贺知晨发愁地捂住脑袋，深深叹了一口气。
余泊刚给他打电话，小陈根据那段小巷的监控视频截取的人像查到了一些嫌疑人。
他和孙慧赶紧跑去调查，但是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贺知晨走到黑板前，看着密密麻麻的地点和线索，他低头沉思。
昨天刚和赵橙的老师、同学们见过面，问到赵橙是否有欺凌别人的行为的时候，大家明显沉默了。
“她……”一个女人率先出声，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贺知晨看向她，“没关系，想到什么都可以说。”
“她有问过低年级要钱。”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开口。
“要钱？”孙慧转头观察赵橙班主任的表情，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什么顾忌了，我一直想问老师一个问题，”男人接着开口，视线从贺知晨移到了老师的脸上，语气里全是质疑，“当时她逃课、考试作弊、欺负同学，为什么没有受到处分呢？”
老师没有开口，她试探地看了一眼贺知晨后再次低下头。
“是吗？老师您有什么想起来的吗？”贺知晨问道。
老师抬起头，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她缓缓开口：“当时赵橙确实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学校本来打算开除她。但是……”
老师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到：“她的爸爸给校领导塞了钱。所以学校就口头批评草草了事。”
“那她当时做的这些事都有谁知道？”
“学校的人应该都知道吧。”老师看了看身边的同学，发现他们都严肃地看着自己，缓缓开口。
贺知晨靠着桌子，看着黑板入了神。
如果说凶手是因为校园欺凌而杀人的话，那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欺负过别人的呢？
赵橙的事在学校内部已经是公开的事，但贿赂这件事应该只有小范围的老师知道。
那凶手杀害赵橙是因为贿赂还是欺凌呢？
贺知晨拿起笔在赵橙名字旁边写上“贿赂”和“欺凌”并在后面打了问号。
刘自欣是因为间接害了白悦可，那纪秋呢？
她有欺凌过人吗？
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他和纪秋认识了这么多年，两个人一起从小学结伴回家到大学分道扬镳，他都没有发现纪秋欺负过别人。
他的眼神落在纪秋旁边的名字——纪雨清。
难道……贺知晨的眉头越蹙越紧，认真思考着一会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等下再去看看卷宗吧。
视线落在下方——陈强，其实他也没有做什么，所谓的欺凌也是一时上头说了些过分的话而已，那么他被杀真的是因为掌握了张春的把柄吗？
那和凶手也没关系啊，反而是张春为什么收到了粉色大象呢？
按照规律，被害人都在十七岁以下，那么这一次为什么选择了张春呢？
如果这样说，我们的抓捕阻挡了凶手杀害张春的计划，他还会继续杀人吗？
下一个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