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见面吗？我去警局找你。”纪秋试探地询问。
“我去接你。”贺知晨半只迈出车门的脚又伸回来。
“不用，我打个车很快。”
“好，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贺知晨下车撞见也是刚好回来的孙慧，她身后跟着一个女生。
他看了一眼，女生穿着熟悉的校服，应该是陈强的女朋友。
“余泊呢？”孙慧看见贺知晨一个人，不经有些疑问。
“送证物去了。”
孙慧点点头，向贺知晨介绍到，“这是张欣然。”
贺知晨点点头，三人一起回到办公室。
“你叫小陈去查一下那个张老师最近有没有订票去外地，再找一下他家人的联系方式。”贺知晨给余泊发了条语音。
孙慧拿着本子，带着张欣然向会议室走去。
“就在这吧。”贺知晨开口叫住两个人，拉开旁边的椅子。
贺知晨递给张欣然一杯水。
“你和陈强是什么关系？”贺知晨看着眼前女生使劲扣着手，语气不自觉温柔下来。
“他是我男朋友。”张欣然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快五个月了。”张欣然声音慢慢降低，隐隐约约有些哭腔。
孙慧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将纸拿得近一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网上聊天认识的，后来发现在同一个城市就约着出来玩。”
贺知晨了然地点点头。
“陈强之前说要和别人打架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天我在食堂排队买饭，感觉有人在后面摸我，我就转头说了他两句，没想到他当天在学校的表白墙上骂我自作多情毁他名誉。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陈强，他当时就说要找人去揍一顿。”张欣然低着头，眼泪也不自觉落下。
孙慧递给了她一张纸，贺知晨等她稍微平静了情绪后继续问，“最后打架发生了吗？”
“没有，当时在食堂看见的人帮我说了话，那个人可能觉得自己不占理吧也没有纠缠，所以我就给陈强说不用了。”
“那陈强和那个人有没有见过面？”
“没有。”张欣然摇摇头。
贺知晨突然有点怀疑陈强在学校欺凌别人的事了。
“你知道陈强在学校里会欺负别人吗？”
“不会的。”张欣然抬起头，有些着急地解释着。
“他确实动不动说要揍谁一顿，但是从来没有动过手。”
贺知晨眯着眼睛看着张欣然，觉得她不像撒谎的样子。
“好，谢谢你的配合。”
“你确认一下，没问题签个字。”孙慧递过笔录，看着张欣然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手还有些抖。
“孙慧，你找人送她回去。”贺知晨见签完字，向一旁的孙慧说到。
“没事，我可以自己走。”张欣然赶紧开口拒绝。
“坐车还快点，占用你的午休时间肯定还没吃饭，你快点回去说不定还能休息一会。”孙慧走上前，像大姐姐一样搂过她，和她一起向外走。
贺知晨目送二人离开，疲惫地趴在桌子上，余泊正好进来，“余啊，现在该查啥啊？”
“贺啊，我也不知道呢。”余泊可怜地看着贺知晨，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