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蛋糕？
小姑娘嘴巴一闭，把挖下来的蛋糕塞进嘴里，默默咀嚼，直到吃了小半块。
黑雾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你是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顾廷彦的镜片被电脑屏幕的光线盖住，一双藏匿在后面的黑眸定定看他几秒。
来见一位合作商，姜暖暖不往她旁边凑了，脸上隐隐的兴奋感退却几分，带着几分倾嘲。
也只能是这样，一块蛋糕自己吃完，他又切了一小块继续吃，不再打扰他工作。
顾廷燕见他缩在离自己最远的沙发一角，神情落寞，自己忽然没了工作的心思，那几页的电子合同他没能看进去。
这档节目还参加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姜暖暖抬头与他对视，瓷白的脸上还有点懵，半晌后才点点头，嗯，我签了合同，肯定是要录完的。
他合上电脑，挽起袖子去申。
去旁边的酒柜里拿了瓶酒，我帮你续了，违约金我来付，回去养伤。
下午那位导演问他要换了谁，他说的是他。
姜暖暖立即拒绝，工作中难免有磕磕碰碰，而且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故，你别和导演说我不干了，我挺喜欢的。
顾廷燕拿下上方的一只玻璃杯，做过造型的冰块圆球放入杯中，修长的手指握着威士忌，浅浅倒入小半杯。
随即，她侧身倚在柜子上，高大的身影沉稳慵懒。
我可以另外给你安排电影或者电视剧，看你喜欢资本总有这个实力在各个剧组安插毫无表演技巧的花瓶。
姜暖暖头摇得很快，不要，我不希望自己不劳而获。
第二次了？
男人抿了口酒，疑惑。
第二次？
嗯，跟你在一起，已经是我最大的不劳而获了。
姜暖暖认真的。
所以，我喜欢某件事，你就让我自己去争取吧。
顾廷燕轻晃着酒杯，那圆球也随之顺着杯沿碰撞，发出一些声响。
这个时候又有骨气了？
姜暖暖努了努唇，见他到沙发上重新坐下，像个小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我犯不着对一个幼稚的男人感兴趣啊，你不能因为弟弟不懂事连累我啊。
那还是我错了，多管闲事了是吗？
顾廷燕挑了下眉，倒是笑了，不是，是我的错，怪我生了张大众脸。
姜暖暖轻声叹息，眼神不舍，反正我要自己录完。
房间灯光都是嵌入式的暖灯，几束光线如有形状的落入沙发，铺满了上面。
盘腿而坐的姑娘一声看着乖巧可怜。
顾廷燕看了一会，手指收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