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转身打开衣柜，在她的注视下，拿了一条睡裙进了浴室。
房间里插了电蚊香，也还是有蚊子。
姜暖暖摆弄着那条链子半上，最终关了灯，钻进被窝。
外面就是个小客厅，电脑屏幕的灯光隐隐透进卧室。
背景照就坐在靠近门边的小桌前，她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躺在月光里的身影。
这一幕，他神色恍惚。
他忽然拉开抽屉，摸出一只绒布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金戒指，就这么看了许久。
午夜，房间里冷气很足，江暖暖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
白天又是飞机又是车的，一路睡到这，他真的不怎么困。
穿上拖鞋，他慢悠悠地晃了出去。
飞景照听见动静，抬起眼眸，指尖抽到一半的烟在看到他出来后，掐进了烟灰缸里。
睡不着吗？
姜暖暖要走过去。
嗯，倒水喝。
去。
沙发上坐，我给你倒。
他起身，抬手挥开那些萦绕在桌前的烟雾，拿了只玻璃杯给他倒水。
姜暖暖坐进沙发里，瞥了一眼被他身体绊挡住的烟灰缸，有繁星事吗？
有几方人马在找你？
我在临港买的房子都被敲了锁。
飞景照走过来递给他水杯，转身又要回到敞开着窗户的桌边。
他的袖子蓦然被他拉住。
下意识地，他强忍着没回头，用着强硬的语气说，不要开口求我，我没打算再放你回去，你也看到卧室里的那些东西了，就是为你准备的。
江暖暖愣了愣，我不是想说这个，我只是想说，你不必因为身上有烟味就刻意远离我的。
墙上的闹钟咔哒指向三点半，飞锦照指尖颤了颤，回身低头看他，已经刻在习惯里的动作使然。
他才想起顾廷燕和顾世周谁都喜欢抽烟，他在他们身边这么久，又怎么会在意烟味，只有自己是个蠢货，总是时刻担忧着自己会给他造成困扰。
他沉下眸对你，在他们身边已经习惯了不是。
我只是没那么矫情，但还是希望你少抽一些，你以前不喜欢抽烟的。
他知道，他外婆死的那年冬天，他站在庭院的雪地里，挨个给来帮忙的村民发烟，因为人情往来，又陪着他们一起抽，结果呛得弯腰咳嗽，飞过人群的脸上满是厌恶。
他一点也不喜欢烟。
飞景照轻声道我不喜欢，但已经学会享受他情绪上给我带来的舒缓。
工作时间越久，他抽的越多，完全从一个学生过渡到了商界大佬。
披上了老虎皮，见谁都能狠狠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