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头不屑地对燕凌峰说：“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些东西？老大，你别的都好，就这点不好。人嘛，还不能有点更高的追求了？”
“小样了，那是你没有进入真正的上流社会。上流社会多半是下流之人，下流社会多半是清高之人。”
被燕凌峰这样一教训，蘑菇头一下子没了话。
好像在有些圈层，他们什么都有了，就把人当作一种资源，一种可以随时能享用的资源。
烧烤就是将最常见的东西用高温烤熟，加上重味调料，让人在啤酒和调料的调配下麻醉自己。
燕凌峰一行人开怀畅饮，一串串烧烤吃进肚子，满足这种最低层次的需要达到人生的顶配。
烧烤吃在嘴，啤酒举起杯，人生有一种美好就是此刻的满足。
星毅首先发问：“老大，你现在还没投简历，真的是想进苏小暖父亲的公司吗？”
“但凡是男人，都想证明自己。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走这一条路。反正都是工作，都是当牛马的，还分在自己家或是在别人家吗？我又不是那种古板的人。”
“哥哥，你不屑一顾的却是我们得不到的。能不能行行好，向你未来的岳父推荐一下我？问一下你女朋友有没有姐姐或是妹妹，就是堂姐堂妹也行啊。”蘑菇头一副绿茶样子。
“羞不羞？还叫哥哥，连一点娇都不会撒。”
“哥哥——哥哥——含糖量怎么样？高不高？答应我嘛。反正就是一个工作岗位，不给我也会给别人。给别人，他们认识你吗？能帮你忙吗？给我的话，就算请你喝小酒吃地摊，那也是我小小的心意嘛！好哥哥，你就答应人家吧——”
“老四，你看看这货还能救吗？”
“可以是可以，就要动手术。要不白色的马那个会所是怎么进去的？动脸，动眼睛，动鼻子，下巴，一套下来要小10万，不过要是成功的话，那收入要好多。”
“啊？要牺牲这么多吗？成功后收入多少？投资比是多少？”
“这个嘛，你还要进入类似恋爱学校，好像叫什么优质软饭男培训班。”
蘑菇头：“老天爷啊，现在都这么流水线作业了吗？看来这一行人才辈出，未来竞争很激烈啊。”
星毅浇来一盆凉水：“老二，身为亲兄弟，我还是告诉你，你就打消当软饭男的念头吧。你想想，多年后，自己这改装过的身体还能正常生活吗？”
“为什么不能呢？”
“浮肿，不能大笑或是别的后遗症，皮肤下垂，你想想，那些多可怕？”
“凌峰哥哥，你说说你以后是如何打算的？”
“明天你就知道了。”
“现在就说嘛。”
“说出来就不灵了，秘密。”
对于一些事情，燕凌峰相信的是事以密成。无论多么亲密的关系，不到事情成时，都不要告诉别人。
三天后，兄弟三人发现老大燕凌峰扔下摊子给他们，一个人跑出去浪了。
“老大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难不成大白天去洗脚了？不可能，这小小的县城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忙，他不会大白天去做这些事的。”
“那我们货物买完了怎么办？他的进货渠道我们都不知道。”
“昨晚老大说了，没了就去出租房拿，他白天会去收货。”
“原来如此。老大真是诸葛亮在世啊，这都能算到？”
可是，他去哪儿了呢？
当夜，众人夜审燕凌峰：“老大，你丢下我们一个人去哪儿潇洒了？”
“这个嘛，不告诉你。”
“啊？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吗？“
“明天早上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