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麻烦别挡路。”
江慈拿着扫把在封轻脚下用力扬起一滩雪,尚未反应过来的封轻急着避退,脚一滑险些跌到。
叶青棠很合时宜地出来扶住她,借机将屋内提出来的茶壶故意洒了一地:“哎呀,真是抱歉,这热水洒在雪地上,若不扫快些,眨眼之时便要结冰了,江慈,辛苦你了。”
封轻意外看了叶青棠一眼,想说什么,话到嘴边,一想到江慈扫她颜面的样子,又憋了回去,留下一个活该的眼神,讪讪回了学宫内。
江慈也没急着扫,就这么静等着那地上的水渍结冰:“挨了四十手板,还没长记性?”
叶青棠怔了下,赶紧将那尚未拆布的手藏于身后:“哪敢啊,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日后我便知道了,身为同窗,当多多相助才是,我已经和姐妹们说了,你既有杂物要做,我们定会好好关照你的。”
“嗯,长记性就好。”
江慈大度地点点头,瞧着那地上的冰也差不多结实了,方才提醒:“对了,我听说等下燕总使要来学宫找承香大人,万一他从此路过,滑了摔了,那可不关我事,毕竟这块地不归我扫,我只是顺手帮忙,若他问责,恐也无人敢说谎呢。”
“你。。。。。。你说谁?”叶青棠听到燕青要来,原本红润的脸顿时白得比雪还甚,声音都在发抖。
江慈将扫把塞给僵楞在原地的叶青棠,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天黑之前应该来得及。”
叶青棠是被燕青吓破胆了,哪敢再言其它,当即丢了扫把,跌跌撞撞地跑去找雪铲。。。。。。
“吵嚷什么,回来听讲。”
赵承香立在门前,沉着脸唤回众人,见江慈做完了院内的事,正要离开,又把她给叫住:“江慈,你的事做完了?”
江慈应声:“是。”
赵承香粗略看了下还算干净的院落,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了,便顺口道:“年下要重新备香,你且去香室,把乘香的盒子都洗好晒干,记住,不准漏香,三日后我要检查。”
洗香盒看似简单,殊不知盛放香料的盒子大大小小,数以百计,要一个个拿来,在保证内里香料不洒落的同时,清洗,去灰,且要晒干,不能沾染一滴水,再把香料原样装回去,这一套功夫下来,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三日,只怕香料还没倒装完吧,加上近日多雨,根本见不到太阳,如何晒干香盒?
可赵承香摆明了要刁难她,若她不应,只怕她更有借口把自己赶走了。
迟疑片刻,江慈默然应下:“是。”
傍晚时,淬香阁落了锁,江慈则赶在赵承香之前,从里面把废料给提前拿走,接下来,什么都不必做,只等着动静就好了。
“站住!你手里拿的什么?”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叶青棠追上她,一把将她紧紧扯住:“白日里耍了我,你不会以为就这么轻易算了吧?江慈,私进淬香阁偷窃可是大罪啊,你猜猜,赵承香会怎么发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