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兰眉头轻皱,看着王春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述说着,她与铁头之前的恩恩怨怨。
说到伤心之处,她更是几乎泣不成声。
“顾娘子。。。。。。我是真的没想做对不起我家铁头的事。”
“可是。。。。。。呜~呜~呜~”
原本她的生活一直平平淡淡,一切都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春儿姐。。。。。。你别难过,以后的生活你是怎么打算的?”
现如今,以她的情况,收留他们母子二人并不是问题。
但良才毕竟是铁头唯一的血脉,卢婆子又是那样一个难缠的老婆子。
她可不认为,王春儿能带着良才彻底离开铁头,另立门户。
“顾娘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春儿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花猫一般的小脸,瘪着嘴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只想着,先和良才从村子里躲出来,在县城安定下来再说。”
“等过段时间,铁头的气消了,那时我再回去,想必。。。。。。”
她轻咬着下唇,想到铁头那天折磨人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顾千兰看着一脸纠结的王春儿,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宅子里现在还没有多少下人,大都是从村子里带过来的。”
“你和良才先安心留下,日子总归能过得下去。”
她轻轻地拍了拍王春儿的手,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还跟吕大吉搅和到了一起。
“顾娘子~有你这句话,我这颗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
有了顾千兰的承诺,王春儿瞬间破涕而笑,又闲话了几句,便去寻找自家儿子,跟他说这个好消息。
看着王春儿离开的身影,顾千兰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她所说的消息,对于她而言实在有些过于震撼。
那个勇猛的新郎官,居然有可能并不是余建忠?!
不是他的话,那个人又会是谁?
只可惜,现在余建忠早已经埋尸边关,村子里的坟也不过是个衣冠冢。
想问问洞房夜生的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结合他手中多出来的二十两银子,顾千兰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个混蛋怕不是把原主这个新娘子给卖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要想弄清楚,王春儿所说的那番话有多少真实性,唯有找到定氏,亲自问一问她关于余建忠的一切。
这样一来,说不得她还要再往牛家村后山的矿区走一趟。
“江管事,趁着我正好在县城,你去牙行说一声,让他们带些下人过来让我挑一挑。”
“宅子里的人手严重不足,还要往长北镇那边安排些人手过去。”
想到她一直以来的计划,适当的扶持一下村民们,甚至是周边一些贫穷落后的村落。
她又继续交代道,“另外,要是有识字的,做过账房的,让牙行那边优先带过来。”
“我有些差事,需要安排下去。”
原本,大贵和二贵无论是个人条件还是家庭背景,都是十分合适的人选。